糾結了一會兒余星誠懇道：「我只能說我會儘量回答你，但有些問題是沒有答案的。」
江洄聽明白了，有些問題她不能說，應該是牛戰士不讓她說。
「我知道。」江洄微微一笑，問道：「我的問題就是，牛戰士和你是什麼關係？」
「……啊？」余星很驚訝，居然是這種問題。
雖然問題與余星以為的不一樣，但這是個同樣難以回答的問題。如何才能在不暴露牛戰士真實身份的情況下解釋清楚自己和牛戰士的關係？
「這個……」余星非常糾結，「我和她……她是我……我們……」
江洄在一旁靜靜等待著，見余星這麼糾結，他很納悶，什麼關係這麼難以啟齒嗎？
最後余星終於找出了一個相對合適的形容，她說：「我只能說牛戰士是我最重要的人，同樣的，我對她也一樣。」
江洄：「……」
江洄稍稍凌亂了一下，目光投向余星的奶奶，「比你奶奶還重要？」
奶奶當然是很重要的，但是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是比自己更重要的嗎？答案是沒有。
於是余星點頭，「比奶奶還重要。」
已知余星父母雙亡，她只有奶奶和哥哥兩個親人，所以牛戰士絕對不是余星的親人。
不是親人，但比奶奶更重要，這能是什麼關係？而且余星說她也是牛戰士最重要的人。
這還能是什麼關係？
他不由想到剛認識余星那天，那天余星帶著兩個女生一起進了他的診所，那個紅頭髮的女生一直纏著余星，對余星說一些讓人渾身冒雞皮疙瘩的肉麻的話。
江洄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煙，他覺得他需要平復心情。
這種神秘大佬愛上貧窮小白花的戲碼居然能被他遇上，真是見了鬼了！
見江洄奇奇怪怪的，余星反問：「有什麼問題嗎？」
「不。」江洄抬起一隻手，他低頭道：「沒有問題，這個狗屁世界，發生任何事都沒有問題，快樂就好。」
「哦……」余星懷疑地看著江洄，他奇奇怪怪的，說話不正常，行為也不太正常，不會有精神病吧？
得趕緊走，和一個精神病待在一起可不安全，特別是奶奶還在這兒。
「你說我奶奶身體還有情況。」余星準備問完就走，「具體是什麼情況？」
江洄從桌子上拿起了兩份檢查報告，他道：「之前檢查到你奶奶有病，多器官病變衰竭。這種嚴重程度靠藥品已經沒什麼作用
了，得換器官才行，否則隨時都有可能惡化，有生命危險。」
江洄說著就將報告遞給了余星。
接著他道：「但我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
余星看著他，他道：「你奶奶的病情停滯了，維持在了一個非常定的狀態，並且這種狀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余星有些茫然，她沒聽懂，「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江洄頓了頓，道：「一般來說這種病的惡化速度非常快，但你奶奶沒有。她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病情維持在了現在這個狀態，不惡化但也不好轉。一直這樣，反而不會有生命危險。」
這是一種什麼奇怪的情況？
余星不懂，難道是因為吃了丹藥？
奶奶究竟有沒有吃丹藥？
她一頭霧水，問：「什麼原因導致的這個情況呢？」
「不知道。」江洄往一旁踱步一手輕輕點著桌子，「世界是很神奇的，有很多我們無法理解的事情。當然也有可能是我能力不足，或許你可以帶你奶奶去大醫院檢查檢查？」
江洄不錯過任何一個和余星相處的機會，他開車送余星和奶奶到了小區門口。
余星剛把奶奶背起來準備回家，奶奶就在余星背上悠悠轉醒。
「星星？」剛醒來奶奶聲音有些虛弱。
「奶奶你醒了？」余星趕忙將奶奶放下，奶奶果然醒了，正茫然地看著四周。
「我怎麼在這裡？」見到余星奶奶很高興，她握著余星的手，「星星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要走至少一個月嗎？」
「是不是想奶奶了？」奶奶說著有些無奈，又很愛憐地摸摸余星的肩膀，「你長大了，是大孩子，不能總是粘著奶奶的。」
余星被奶奶摸著，關心著，感覺人很舒服，之前的負面情緒一掃而盡。
而且她見奶奶表現得很正常，不像是之前有被污染物嚇到的樣子。於是挽著奶奶的胳膊一邊往家走一邊小聲問：「奶奶你有感覺不舒服嗎？」
「沒有啊。」奶奶笑眯眯的和余星靠在一起。
「你之前昏迷了。」余星問：「還記得嗎？」
「是嗎？」奶奶思索著搖頭，「我不記得了，我不是在洗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