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太衝動了。」余星眼巴巴看著江令聞,「我錯了,我不該動手打人。都是我的錯,您要罰就罰我一個人吧。」
江令聞:「……」
這江令聞能罰她嗎?要是罰了她,晚上還能睡得著嗎?
旁邊一位中年警官勸道:「她們也是太年輕了,年輕人難免衝動。更何況她們也挺克制的,至少沒有當眾使用神技。」
聞言江令聞嘴角抽搐了一下,她看了余星一眼,她們哪裡是沒有使用神技?只不過是余星的神技使用起來不明顯而已,不然她們四個僅憑格鬥能力就能將十幾個安保人員打成這樣?
「我們也錯了。」趙藍三人也勇於承認錯誤,「我們也不想動手的,但是人太多了我們逃不出去,迫不得已就只能動手了……」
「你們很厲害呀。」中年警官一臉讚賞道:「四個人就能將十幾個人打成這樣。」
趙藍謙虛道:「哪裡哪裡。」
苗元錦和達雅全程低著頭,否則她們擔心自己會一不小心笑出聲。
江令聞無奈嘆了口氣,她已經不想再追究這件事了,但有一件事她不得不問,「柯遠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說起柯遠其他人也很茫然,達雅搖頭道:「不知道,他很早就和我們分開了。我們還沒見到那個可惡的威廉,他就已經不見了。」
「等他醒了可以問問他。」趙藍道。
這時一名女警拿著針劑走過來,余星看見了她的臉,覺得有點眼熟,就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女警察覺到了余星的目光,抬起頭衝著余星笑了一下。
余星一下想起來了,是林賽!
是她在七中跳樓那天,來病房裡給她做筆錄的女警林賽。沒想到居然又見到她了,真是巧啊。
林賽給柯遠注射了一些藥物,原本滿臉通紅的柯遠面色逐漸正常,人也甦醒過來。
柯遠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發現有七八個腦袋匯聚在他上方正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身上的冷汗瞬間就冒出來了,柯遠驚恐道:「怎……怎麼了?」
隨著逐漸清醒,他發現自己在車上,而身邊是隊友老師還有一些穿著警服的人。
「怎麼了?」柯遠掙扎著坐了起來,「我怎麼了?」
「我們才要問你怎麼了。」趙藍問:「你不是和我們一起去找人嗎?怎麼突然就不見了?」
柯遠的眼神先是茫然,隨後慢慢想起了之
前發生的事情,「我……我記得……當時我們經過舞池,我總感覺有人在摸我。我一回頭,不知道從哪裡伸出來一隻手就把我拽進了人群里。」
所有人都盯著他看,柯遠繼續回憶,「是幾個……我不認識的女人,她們抓住我,就開始摸我。我掙扎,她們還說什麼……新來的很不錯像是個純情高中生。我想反抗,還想叫你們,一張嘴她們就往我嘴裡灌酒,我嗆了兩下……後來就迷迷糊糊不記得了……」
他說完林賽道:「酒里很可能添加了其他物質。」
「嘶……」柯遠抬手捂著腦袋一臉頭痛的樣子,「後來怎麼了?你們什麼時候找到我的?為什麼老師和警方都來了?我的衣服呢?」
眾人不知道該怎麼說,或許對柯遠來說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更好。
「不重要。」中年警官拍了拍柯遠的肩膀,他道:「不過你也是快要成年的人了,有時候還是應該多一點警惕心的,特別是在那種場所。」
柯遠懵懵懂懂,傻傻地點了點頭。
外面不知何時已經下起了雨,雨水滴落在車窗上,外面的行人一下子就少了很多。
「最近總是下雨。」苗元錦抱怨了一下,她討厭下雨,一下雨就覺得不舒服。
警官收到了幾條消息,他抬頭對江令聞道:「女士快樂屋那邊有新情況,那些安保人員被送去醫院治療了,但是那個威廉。」
他頓了頓,「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死了。」
江令聞微微有些吃驚,她看向余星等人,余星等人也有些驚訝。
「怎麼死的?」江令聞心說她們這幾個女生竟然學會殺人了嗎?
「嗯……是被踩踏致死的。」警官看著發來的資料,「從情況來看,應該是這樣的。當時在走廊里空間狹窄,光線昏暗,威廉和那些安保們一起追人,他一不小心摔倒了卻沒有被發現,於是被那些安保人員踩踏。」
警官皺眉看著照片,「他比較倒霉,脖子被踩斷了,又長時間昏迷在走廊里沒人管。我們的人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死亡了。」
倒霉……
江令聞再次看了余星一眼,余星低著頭,她看不清余星的表情。
苗元錦倒是毫不在意,她反而幸災樂禍。她撇過頭去看窗外,不讓別人看見臉上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