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到江蘺卿和他們也是一類的人。大概也是有點特殊在身上的,所以朱松凌也默認了這個提議。
警方看他們協商好了,開車帶他們離開。
深夜沒有堵車的擔憂。
兩個半小時後,順利回到江蘺卿家。
而江蘺卿早就在車上睡著了,下車時還是祁南陽輕輕把人搖醒的。
「到了。」
「東西在那邊,房間在這。你自己收拾下吧,我得洗洗睡了,不能熬夜。」
江蘺卿吩咐完就開溜。
朱松凌看了看祁南陽,發現對方也沉默著。
過了一會兒。
兩人聽見浴室里隱隱約約傳出水聲,朱松凌低頭看著懷裡的被子和床單枕頭,這才低聲問道。
「她一直都這樣嗎?」
祁南陽垂眸,「我也不知道,我差不多五天前才和她認識。」
「然後她也把你帶回家?」
「是,但不是認識大半天就帶回家。」
「總的來說,結果一樣。」
話音一出,兩人都陷入了詭異的沉默。與此同時,他們也意識到一個問題。
一個獨居的女性,不會保護自己。
換而言之就是——
江蘺卿是真的不怕死啊,萬一他們是兇手呢?
可以直接把她鯊了。
饒是朱松凌是惡魂,都忍不住突突直跳的青筋。這種情況很危險,人性是最賭不起的。
更別說江蘺卿還是偏向弱勢的獨居女性。
她現在又沾了這些什麼案子,很容易遭人算計,成為下一個目標。
真的沒見過這種爛好人。
朱松凌擰緊眉毛,狠狠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嗓音有些疲憊。
「我先去鋪床了,你有空給她做下思想工作,別什麼東西都往自己家裡帶。」
「我知道。」祁南陽也是頭疼。
明明從年齡上來說,畢業參加過一年工作的江蘺卿,是比他要大一點的。
現在反而輪到他們來操心她的人身安全。
實在不行……
江蘺卿要是不介意的話,輪流換個人來住,也算是貼身保護她?
祁南陽的腦海中忽然竄出這個想法,但很快就被他掐滅。
「我真是的……亂想什麼。」
他無奈地勾了勾唇,扯出一抹淡淡的苦笑,喃喃自語著,「有這種想法才是壞人吧。」
收回看向浴室的擔憂目光。
祁南陽也回到自己的那間客房裡。
夜色已深。
睡夢中的祁南陽和朱松凌,不約而同地再次做起關於那個世界的夢。
地獄遊戲的世界裡。
「又變回來了。」
睜開眼睛的祁南陽,低頭發現自己的羊蹄和身上蓬鬆柔軟的毛,再次抬頭,眼前是被血色籠罩的紅椿衛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