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鑫鴻身上滑落下來的一部分繃帶,就像是擁有自我意識一樣。
「唰啦啦」的。
一圈一圈纏繞在江蘺卿肩膀的傷口上,不知不覺中止住了流血的傷口。
為什麼?
真的在幫她……
就連兩人緊扣的手也鬆開了。
男人森冷的溫度抽離出來。
在剛剛的接觸里,好不容易捂暖一點的暖意,也在這個時候消失。
江蘺卿努力動了動。
她發現自己的手臂雖然在麻麻地刺痛著,但是正在慢慢恢復知覺。
相信要不了多久。
就可以重新自如行動了。
江蘺卿勉強抬起沉重的眼瞼。
看向面前這個已經悠然站起來的男人,他身上還是纏繞著很多繃帶。
但是手腕的那一截繃帶不存在了。
露出了慘白的手指,和他那染得全黑的指甲。
優越的骨相。
加上蒼白膚色與指甲的顏色對比。
那是一隻剛剛和江蘺卿十指相扣的手,常鑫鴻就是用這裡的繃帶給她包紮了。
此時此刻。
男人眼中腥紅的癲狂褪色不少。
饒有興味的目光落在江蘺卿的身上,宛如打量一般悠閒又愜意,看上去似乎是可以溝通的狀態。
常鑫鴻殷紅的唇如同染血。
江蘺卿在短暫的權衡之後,抬眸認真地看著他。
「你為什麼……要救我?」
「為什麼?」
常鑫鴻像是聽到了什麼極為好笑的笑話一般,在故作天真地歪了歪頭之後。
他修長蒼白的手指,摩挲著自己的下巴。
「嗯?讓我想想——」
他眼中點綴著戲謔十足的惡劣笑意,勾起嘴角。
「可能因為我是個好人呢?」
江蘺卿一噎。
有這樣的好人嗎?
她實在是弄不懂這個陰晴不定的人。
更不清楚為什麼他在被規則同化之後,居然還保留有自己的善意。
大多數人被規則同化。
有記憶有意識,但留下來的基本都是惡意,本能的遵守規則去攻擊玩家。
失血過多的身體還有些虛弱。
如果現在站起來,就會頭暈難受。
江蘺卿只能保持著原本的姿勢,坐在原地,默默恢復著。
還不忘記找話題,轉移對方的注意力。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還有你的身體,怎麼都是繃帶?以及這些插在你身上的手術刀,它們這是……」
江蘺卿的話還沒有說完。
眼前再次席捲來森冷的氣息,裹挾著醫院消毒水的濃郁味道逼近。
「大小姐,你這是在關心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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