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緒夸完她,又開始講述自家劇院的事兒,想要把這個『好處』推銷給對面的商人,其間她不停地使眼色,讓南桑見風使舵的給薄宴西敬酒。
白葡萄酒後勁很足。
她連著喝了不知道多少杯,終於撐不住,臉色紅粉的向身旁的男人道了一聲『抱歉,失陪一下』表示自己要去趟洗手間。
薄宴西沒說什麼,做了一個請去的手勢。
女人斜著身子顫巍巍站了起來,男人目光隨她而去,半綰著的頭髮有些鬆散,幾縷垂落在雪白的香肩上。
因醉酒,女人穿著細高跟站不穩,走路時左右搖晃,圓潤豐厚的臀部在男人眼底搖曳著。
媚態恍若一隻波斯貓。
男人內斂的黑眸深了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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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桑在洗手間捧起清水洗了把臉,她全然不顧臉上的妝,只想讓自己清醒一些,看著鏡子裡雪白無暇的一張臉蛋。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起來,眼底不自覺就盛滿了淚光。
剛剛在包廂里,南桑度秒度年,那種屈辱感,悔恨感,愧疚感交疊成痛感蔓延到全身神經,可她偏偏還要賠笑繼續向薄宴西出賣媚色。
南桑平復了一會,將這股情緒壓下去,攥緊手指,挺直胸脯,走出洗手間。
可剛轉身出去。
她腳尖未落在台面下的瓷磚上,就像是被施了定身術,細白的肩膀聳立起來,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洗手間門口。
男人一襲深灰西裝,斜立在門廊。
他左腿交疊在右腿之間,指尖仍然拿著那根未燃盡的雪茄,男人並未抬眸看她,但又好像專程在這恭候著。
是薄宴西。
她不確定對方是否等自己,心裡七上八下。
南桑佯裝鎮靜的和對方打招呼,瓮聲瓮氣的點頭道了一聲,「薄總。」
爾後從他身邊擦身而過。
剛走沒幾步,女人的手臂卻被一股力量強制拉扯過去,她像是探戈舞連續旋轉兩個弧度,穩穩跌落在男人緊緻寬闊的胸膛里。
南桑驚愕抬起下巴,一雙杏仁眼略帶恐懼的看著他,忍不住澀聲道:「這裡是公眾場合,請薄總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男人深眸晦暗不明的看著她,薄唇掛起戲謔的笑,「南桑小姐,別忘了,兩周前是你自己求我的。」
一些記憶『啪』地一聲打了過來,響徹的亮在頭頂,掀開了一些遮羞布。
南桑牙齒顫抖起來,胸口像是被麻繩給繫緊,完全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