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緒像飢腸轆轆的餓狼,啃咬著女人的嘴唇和脖頸,放在對方腰間的手也沒有閒著,在女人的臀部來回摩挲。
兩人吻的動情,金髮女人的胸脯緊緊貼著賀緒的胸膛,恍若要陷進這個男人的的身體裡,如若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可能會隨時表演起一部愛情動作片。
有種窒悶的感覺一下子包裹心頭,在烈日下,南桑雙腳顫慄起來,她覺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陽的光線太過炙烈,這一刻有種暈眩的感覺,仿佛下一秒就要墜入欄杆之外的深海里。
她想過很多種和賀緒道別的情形,和這個男人互相尊重,彼此相愛三年,和平分手或許是最好的結束方式。
但卻從來沒有想像過,會以這樣被針狠狠扎進心底的方式撞見他的背叛。
腦海中霎那間有無數個和對方相處的畫面如電影膠片般回放,南桑恍惚還記得他前段時間發送給自己的那些道歉,挽回信息,那會南桑心底無比掙扎。
她甚至在多個午夜夢回的時候設想,如果自己一開始沒有作陪薄宴西,她和賀緒會不會有一個完美的以後。
畢竟這個男人是她曾經信誓旦旦想要嫁的人。
而現在,那些曾經信任,相愛過的證據,畫面,回憶在這一刻如同玻璃般碎裂,刀片狠狠地扎在她眼球上,讓南桑覺得過往的經歷就像是飄渺的一場夢。
他是什麼時候和這個女人開始的?南桑心底有很多疑問,而這些疑問越想越恐懼,她不敢想像賀緒一面挽回自己,一面和別的女人出軌。
就在她心底一陣悶痛,難受的快要窒息時,忽而,一雙骨節分明的手輕輕蒙住了她的眼眸。
那股熟悉的男士冷香縈繞在鼻尖,薄宴西緊貼在她身後,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南桑耳郭旁輕聲道:「別怕,你不是也早綠了他。」
一句話使得南桑心底湧起一股難以啟齒的羞恥感,她心中的情緒如同波濤般掀起,南桑想伸手拿開對方的手,但她的掙脫卻換來男人更深的束縛。
那只修長的手臂將她纖細柔軟的腰肢攬進懷,嗓音悶啞的在耳邊徘徊,「想看?那就多看一點,這樣,晚上在我身下的時候就能更專心點。」
男人鬆開了手,她目光朝不遠處仍在熱吻的狗男女看去,手指狠狠地鉗進掌心,有種刺痛的感覺刺激著大腦神經,畫面里,賀緒和金髮女郎纏綿的身影如兩團熱火,南桑覺得這一幕太過刺激,已經超出她的承受範圍。
她終是忍不住轉過身,強忍著眼角的淚光,兩手攥緊裙擺,飛速的朝下樓逃離現場。
薄宴西並沒有阻攔,男人陰沉的目光朝那方的賀緒和蔣雯琪倪去,唇角勾起一抹陰惻惻的笑。
傍晚,鉛雲染上一層紫色,巨型遊輪十層同時亮起璀璨的燈光,拍賣會已經結束,晚上遊輪將舉行一場盛大的舞會。
第九層的宴會廳內,水晶燈交織著華麗的光芒,四周都裝點得金碧輝煌,世界著名的交響樂隊在舞台一隅演奏著,廳內名流雲集,觥籌交錯。
南桑卻是獨自坐在吧檯處喝酒。
她點了一支最烈的長島冰茶,酒精火辣辣的灌入喉管,卻有種麻木的感覺,這種被烈酒灼傷的痛感完全不及心臟被刀刃重傷的疼痛。
侯京陌和薄宴西坐在暗處的沙發上,侯京陌指尖把玩著那個菸灰色打火機,將這一幕捕捉在眼底,他玩笑似的對薄宴西開口道:「薄總,你的小情在那獨自傷心呢,不去勸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