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些端盤子洗盤子的活之外,他還兼職保險營銷員、證券交易員等這些零散的活。
當時的沈謙遇雖然在哈佛讀書,但也只是個不被家族重視的「棄子」而已。
沈知初覺得,送他到美國讀書是他最大的天花板了,他要是還算聽話,到時候就給他分一兩個子公司管管,他要是不聽話,反正他養他到了十八歲也算是給葉家一個交代了。
一個是受夠了冷眼野心勃勃,一個是急需要錢財翻身。兩個二十齣頭的年輕人一合計,加了槓桿在兇狠的做空市場搶肉吃。
金融市場當時陷入白熱化,暴漲的一夜暴富,輸光陪光的人毫無求生意識,二十四小時的盯盤讓人雙目呆滯,深思渙散,兩個人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預判做空機構的失敗,然後趁機攬收,在監管發現之前,迅速拋售,可謂命懸一線。
就是這樣,沈謙遇才有那麼多的流動資金以及那麼好的投資眼光在回國後孤軍能與那些身後有著大批支援的所謂的「繼承人」博弈。父輩們雖然賞識他的才幹,但真的真心為他站他的機會沒有,只是看到他能創造的利潤,能保家族的世代漂亮。
加槓桿玩做空的確是當時的下下策,沈謙遇回國這些年就不再碰這些危險係數很高的東西了。
孟硯也不碰了,原因是因為他在美國大賺一筆之後,她妹妹就出事了,車禍,要坐輪椅。
孟硯去浮光寺求了簽,算命的說他不能再碰這些了,所以他才說,不玩了,收心了。
沈謙遇笑笑,搖搖頭:「老孟,你也信起命這一套了。」
孟硯聞言,抬頭看他一眼:「二哥,你不也信?」
沈謙遇:「我不信,我從來都不信命。」
孟硯苦笑,搖搖頭:「你若真不信,那九尺金身,百年香火,以命換命,又是做給誰看的?」
沈謙遇聞言,眉眼一沉。
孟硯抽一口煙,他從前也不信,少年時期總心比天高,認為人定勝天。
「上帝一言不發,一切皆有我定。」
但。
人擁有自己軟肋後,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沈謙遇仰頭灌了一口啤酒:「我無所謂的,我只是不想讓小滿不高興。」
孟硯:「你無所謂,你身後的那些老傢伙可要所謂死了,我可聽說了,你這以命換命的消息走漏到你姥爺那兒,老人家信這些,你又是他唯一的外孫……他能用拐杖把你打破一層皮下來。」
沈謙遇笑笑:「我姥爺就我一個外孫,他不捨得的。不過這事讓有心之人做了文章,我姥爺的病都嚴重了,他本就身體不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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