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送上門去,不是相當於把脖子伸過去讓皇后砍嗎?
溫嬋娟當然不可能把事情鬧到皇后那裡,那樣首先倒霉的,只會是她自己。
「皇后娘娘料理後宮,已經夠辛苦了,這點小事,還要鬧到她面前,倒是你我的不是了。」
「本宮很敬重老師,見不得老師受屈呢,若貴人能給老師一個公道,本宮也可以不稟報給母后。」慕懿不依不饒道。
溫嬋娟咬了咬牙,「你將他帶走吧,就當沒這回事,不要亂傳出去。這輕佻賤女,我會重罰。」
慕懿沒有再追究。
這種男女之事,哪怕老師清清白白被人算計了,也沒地方伸冤去。
只要說出去,他自己也摘不掉。
能全身而退,已經是萬幸。
出了秋梧軒,慕懿連忙將秦慕修扶住,「老師,您還好嗎?」
秦慕修渾身難受,丹田裡的燥熱,頭頂的疼痛,讓他的雙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
也只有定力如他,才能讓人從臉上根本看不出什麼來。
「沒事。」
慕懿猶豫片刻,還是問道,「老師為何會到了溫貴人的寢宮來?」
秦慕修雙眉緊皺,沒有回答。
慕懿就沒有再問,「我送老師回別院。」
秦慕修擺擺手,「沒有皇上准許,你儘量不要擅自出宮,以免招惹是非。」
慕懿見老師都難受成這樣了,還在為他著想,心頭感動不已。
「那我叫追風送您。」
追風是慕懿身邊武功最高的暗衛。
秦慕修還是拒絕,「永遠不要讓自己的心腹暗衛離開自己,暗衛於你,是影子一般的存在,關鍵時刻保命的,怎麼能輕易送人?我有些累,你喊個太監扶我出宮就行,江恆在宮門口等我,不會有事。」
慕懿咬唇,「老師教誨,慕懿謹記於心。」
也不知兩口兒是不是有心靈感應。
趙錦兒平時都不會等秦慕修的,但今天,她已經等在門口。
看到馬車,就跑過去。
「相公!」
秦慕修從車上下來,除了臉色蒼白,額角有細汗,看不出什麼異常。
但趙錦兒還是敏銳地察覺到相公的不對勁。
「相公,你是不是不舒服?」
「沒有啊。」
「可是你的臉色好難看。」說著,趙錦兒猛地想起之前看到的幻象,「相公,你是不是出事了?我看到的,是不是發生了?你受傷了嗎?!」
秦慕修擠出一抹笑容,「沒有,我哪裡都好好地,就是有點累,能扶我到床上休息嗎?」
趙錦兒不信,到了房中,說什麼也要檢查他的身體。
秦慕修無奈,只好將衣裳脫掉,露出稜角分明的勻停上身。
「你看,好好地,什麼事也沒有。」
「你把手伸出來,我號一下脈。」
做大夫的警覺告訴趙錦兒,相公肯定哪裡不舒服。
秦慕修實在站不住了,「我躺下去,你再號,行不?」
「行行,你快臥著吧。」
一通脈號下來,確實沒什麼問題,除了……氣血躁動,脈象過快。
趙錦兒剛才還沒注意,這會兒反應過來。
小臉頓時俏紅,「相公,你在想什麼了啦!」
秦慕修臉上的蒼白,這會子已經褪下去,湧上來一陣反常的紅,整個人看起來,有種奇異又虛弱的美感。
看著小媳婦白膩中泛出淡淡粉紅的小臉頰
「錦兒,可以嗎?」
趙錦兒一時間沒懂他是何意,「啊?」
他的手又進了一步。
「可以嗎?」
趙錦兒突然反應過來。
臉蛋漲得更紅了,嗔道,「你說過的,等我到十八歲。」
「
趙錦兒呼吸急促起來,剛要開口,
「嗚……」
那歡宜香,是溫居正從西洋弄的舶來品。
不像東秦的春藥,只會讓你身體起反應,歡宜香主要是靠香氣魅惑人的神志,讓人從心底生出淫意,而這股淫意,只要身體得到了釋放,就能迅速散去。
如此,既助了興,事後也不會被查出什麼來。
否則,給君王用這等下三濫的東西,被發現是要倒大霉的。
所以,連趙錦兒也只察覺他反常,卻號不出什麼來。
秦慕修心智之堅毅,非一般人能比,若真給他下普通椿藥,哪怕是烈性的,他都能跳進冷水裡靠自瀆耗了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