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來說,是四歲零三個月。哥哥,這個年齡差已經很大了,我讀高一的時候,你都在讀大二了。」
「怎麼,嫌我老?」陳京珩語氣變涼了許多。
「那倒是沒有,哥哥,就算你比我大四歲,你在我心裡依然很年輕。」意挽見好就收,「好吧好吧,我去睡了,哥哥,你也早點睡,晚安。」
意挽壓下門把手,要推開門之前,看見陳京珩抬手指了指自己唇角,暗示意味明顯。
意挽裝作沒看見,推開門就要走,被男人一把拉回來。
陳京珩又耐心指了下自己唇角。
意挽憋著笑,故意問:「怎麼了?哥哥。」
「問你要個晚安吻,可以嗎?」陳京珩低頭,看著她,問。
意挽繃著一口勁,挺堅決地搖了搖頭。
「真的不可以?」
「不要……」意挽語氣輕軟。
陳京珩嘆了口氣,知道她是故意的,捧著她臉輕輕吻下來。
陳京珩最後也沒有吻得很重,一直都用了很輕的力道吮著她的唇,帶著無法克制的憐惜和溫柔。
可意挽好像覺得要更加心動了,她紅著臉回到臥室。
推開門之後,她先是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見江明瓊睡得很熟,她才躡手躡腳地上了床。
意挽躺好後,揪過被子蓋好,又側過身,看了眼床頭櫃的手機。
思允總算給她回了消息,說自己沒事,就是太累了,明天她就滿血復活了。
只是具體發生什麼,思允沒有跟自己說,只說等明天去學校再細聊。
意挽也就沒有再細問,讓她也趕緊休息,照顧身體最重要。
回完思允的消息,意挽點進去跟哥哥的聊天頁面,發了句晚安過去。
陳京珩秒回:【明天見。】
意挽彎唇回覆:【好。】
她伸手摸了摸藏在睡衣領裡面的那條哥哥給她親手戴上的蛇骨鏈,心滿意足地閉眼睡覺。
而另一邊。
陳京珩跟妹妹說完晚安後,繼續處理晚上錄下的那段音頻。
剪輯完畢,重新命名保存以後,他給劉文昱發了過去。
對面遲遲沒有回音。
陳京珩劃了下屏幕,最終還是撥了個電話過去。
劉文昱一般作息顛倒,不熬到凌晨不會去睡覺的。
這樣的情況他很少遇到。
第一遍電話沒打通。
陳京珩又重新撥了一次。
這次響了幾聲之後,對面語氣不善地接了:「喂,誰啊?大半夜不睡覺還給人打電話,缺不缺德啊?」
「沒你缺德。」陳京珩語氣極淡,不客氣地回懟,「劉老闆真是狠起來連自己都罵進去了,你平時這個點什麼時候睡過覺?」
「那我也沒見你這個點給我打過電話啊?你今天吃錯藥了?這個點給我打電話做什麼?難不成是想你兄弟我了?」劉文昱清醒了幾分,往上薅了把自己睡炸毛的頭髮。
陳京珩一句都不想答,只勾著唇,極為罕見地,很好脾氣地跟他說:「文昱,你去看看我給你發的消息。」
劉文昱現在想鯊人放火的念頭都有了:「消息?什麼消息?你最好告訴我有天大的消息,或者是筆大生意也成。否則你等著點吧,我現在殺人的心都有了,大半夜擾人清夢!」
陳京珩催他:「墨跡什麼?看了沒?」
「行,行,我知道了,催什麼,我馬上就去看。」劉文昱憤恨地點進未讀消息,看到是條無趣的音頻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快爆炸了,起床氣衝到了頂峰,「不是,陳京珩,你是不是有點兒毛病,就是段錄音而已,我還以為是什麼呢?這也值得你大半夜奪命連環call把我叫起來?」
他吐槽歸吐槽,倒還的確挺好奇。畢竟他確實也沒見陳京珩錄音過。
陳京珩這人吧,是那種向來崇尚享受當下的人,更不喜歡記錄生活,不管是見到什麼百年難得一遇的風景還是去聽一票難求的演唱會,自己在瘋狂拍照留念的時候,就從沒見他掏手機拍過照,更別提還特地去錄音。
劉文昱掛斷電話,誠實地去聽那段錄音。
先前是一男一女極為小聲的背景音,劉文昱一開始沒聽出來。
直到聽了十幾秒之後,有鋼琴聲響起,他恍然大悟。
接著他也認出了意挽溫軟柔和的聲線,唱的是張信哲的《信仰》。
剛聽完第一句,劉文昱又收到了陳京珩發來的消息。
他那刻意而做作的禮貌語氣讓劉文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陳京珩:【兄弟,打擾了,其實找你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讓你聽一下,我女朋友給我唱的歌,信仰你應該聽過吧?】
陳京珩:【不用羨慕,畢竟不是誰的女朋友都會彈鋼琴,就算你脫單了,可能也找不到給你彈鋼琴和唱信仰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