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瓊安慰了意挽很久,又說派人去接意挽回家。
意挽自己拒絕了:「沒事,媽媽,我還是跟同學一起回去吧。」
江明瓊聽出她被凍得發抖的聲線:「挽挽,你先打車去最近的酒店吧,現在外面這麼冷,千萬別凍感冒了。至於你爺爺那個死老頭的事情,等你回來,媽媽和爸爸給你想辦法解決,別擔心,還有陳京珩那小子在呢。你就回酒店休息休息,看會兒喜歡的綜藝,乖。」
「嗯,我知道了,謝謝媽媽。」意挽很乖地答應。
只是掛斷電話後,意挽吸了吸鼻子,還是走到了場館外,找到一個角落待著。
在外面也能很清晰地聽到琴聲,她也算不虛此行,沒有白來一趟。
參加比賽固然重要,如果不能參加,那麼能從中有所收穫也是極好的。
意挽展了展寬大蓬鬆的禮服裙擺,找了一處乾淨的台階,依然十分淑女地坐了下去。
她聽了半個多小時後,已然沉浸在琴聲中,連手機震動鈴聲響起都沒有聽見。
直到陳京珩的第二次電話打進來,意挽才聽到,愣了一秒,清了清嗓子,然後才接起來:「喂,哥哥?」
「對不起,哥哥沒能接到你的電話。」陳京珩難免焦急,「阿挽,你現在在哪?我馬上去接你。別害怕。」
意挽低著眼睛,對手機笑了笑,語氣儘量輕鬆地說:「哥哥,你別擔心,我沒事的,我沒你想得那麼脆弱,我超級堅強的好不好?」
陳京珩氣笑了:「江意挽,你跟我逞什麼強?你以為我聽不出來你是真沒事還是假沒事麼?」
意挽本來真覺得沒有什麼,真論起來,也頂多就是有點失落而已。
可現在聽到哥哥熟悉的聲音和語氣,自己獨自一個人,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城市,忽然就忍不住委屈地哽咽了起來。
聽見她隱約壓抑的哭聲,陳京珩在那邊瞬間慌了神:「阿挽?江意挽?」
「哥哥,我好想你......好想你......」意挽攥緊手機,一遍遍斷斷續續地重複著,女孩子哽咽的聲音飄散在凜冽刺骨的寒風中,「哥哥......你來接我回家吧......我想回家了。」
陳京珩心臟似乎被人用力扯開了一道口子,他讓李特助再加快車速,然後低聲哄意挽:「我訂上最近的一趟航班了,很快就到櫟市了,你再哭下去,哥哥就快心疼死了,聽話,別哭了,好不好?」
「嗯。」意挽聽著哥哥的聲音,情緒逐漸冷靜了下來。
陳京珩又繼續問她在哪裡。
意挽有點心虛地說:「哥哥,我在酒店。」
「江意挽,你跟我說說,櫟市哪家酒店條件那麼差勁,能把你凍成這樣?」陳京珩舌尖頂了下腮,「把酒店名字告訴我,我投訴他們。」
意挽:「......」
明明她哭腔那麼明顯,也不知道他怎麼聽出來她被凍到了的。
她試圖轉圜,磕磕絆絆地說:「哥哥,不好吧,哪能......哪能動不動就投訴別人呢?」
「我就這麼一個女朋友,寶貝著呢。」陳京珩用了短短這一兩分鐘已然猜出,「阿挽,你在比賽場館外面嗎?」
「嗯。」意挽從鼻尖溢出一聲很輕的回應。
陳京珩沒再凶她,嘆了口氣,默默派人去接意挽,讓人帶意挽去附近陳家名下那家酒店裡他來櫟市會住的那間頂奢套間。
然後估摸著時間,又給意挽點了她最愛的小餛飩和芋泥啵啵奶茶。
意挽很久沒聽到哥哥那邊的動靜,開口喊他:「陳京珩?」
「在呢。」男人立刻應。
「你怎麼不說話了?」
陳京珩懶散笑:「在忙著給我們大小姐點奶茶和餛飩。」
意挽很依賴哥哥妥帖的照顧,跟哥哥聊著天的功夫,有輛車準確地找到她的位置,在自己面前停下來。
車上下來了一個幹練的穿著一身黑色職業裝的年輕女生,她走向意挽,語氣恭敬:「江小姐,陳總讓我來接您去酒店。」
她先是遞給意挽一件厚實的長款羽絨服,然後立馬把人帶上車。
車裡空調早已調好了合適的溫度。
意挽很快被送進酒店房間,外賣也恰巧送了過來。
她凍僵的手指握著溫熱的奶茶逐漸回暖,一邊吸著奶茶里面的啵啵,一邊跟哥哥聊著天:「哥哥,你快到機場了嗎?」
「剛才堵車,現在好多了,再過一個十字路口就到了。」陳京珩叮囑她待會先洗個熱水澡,別感冒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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