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兩人從嬰孩時期起就相伴成長,愛情這個詞倘若發生在她們之間,許雲想都會有種亂.倫的錯覺。
只是沒人相信兩個人的說辭,只當是還沒有開竅。久而久之,兩人也不再解釋。
日後各自嫁娶,便是最好的表態。
「拉斯維加斯最負盛名的,除了博.彩.業,還有結婚,簡便快速,立等可娶。」他換了個話題,「而且,民政局預約需要你和許叔叔秦阿姨的信息,如果你不告訴我,我沒法拿到官網的確認碼。」
他伸手將她從地上拉起來,勾了一下唇:「我沒有喝酒。可是你實在想知道的話,我也可以複述一下。」
許雲想留意到他細微的表情。
久居上位,陳謹川日常的表情波動其實都不大。能讓他這麼愉悅的,想必……想必……
「不……不用了。我還是,還是先試一下裙子。」她心虛。
他點頭:「款式不喜歡或者尺寸不合適告訴我,還可以換。」這樁婚事開始得稍顯兒戲,即便這樣,他也希望她日後想起來的時候,能記得一些讓她滿意的部分。
洗手間的門闔上。
陳謹川打開電視,調到財經頻道,又將膠囊丟進咖啡機里。
這團夙願成真的火燒了他一個晚上,睡不著,也不敢睡,反覆推敲懷裡的人第二天醒來可能有的反應。
她不知道,她醉後的話並不出格。然而就是那八個字,叫他幾秒鐘內理智全無。
「我知道,你是陳謹川。」
不是「二哥」,更不是陳慕舟。
而是——陳謹川。
情.欲的浪潮里,沒有兄長和妹妹,只有成年的男人與女人。
在她說完這幾個字之後,這個夜晚的結局便已經寫好。
這個世界可能不會再給他第二次這樣親密無間的機會,他要牢牢握住不再放手。
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
擱置在吧檯上的手機震了又震,陳謹川垂眸看了一眼,白色手機殼,屏幕上顯示的是「A 阿舟」,後面還跟著一隻豬頭的emoji。
不是他的。
他重新將視線放回電視上。
「二哥,我們是不是……並沒有……」
洗手間的門打開,帶來潮濕的草木水汽。那是酒店沐浴露的氣味,他昨晚用過。
她的表情實在太好讀。
——我們並沒有做到最後一步,是不是就不用結婚了?
洗手間的鏡子誠實照出她的模樣,眼影口紅和修容不知去了何處,好在出國前特意新種的睫毛和昂貴的粉底液保住了最後一點尊嚴。
身上穿的還是襯衫裙里的打底吊帶,內衣也還在。只除了微腫的嘴唇和胸前的印子,身體清爽,並沒有任何的不適。
急於求證,她匆匆沖了個澡,套上禮服就擰開了門。
沙發上的陳謹川聽到聲音看了過去。
他一直知道許雲想的漂亮。每隔一段時間在家裡看到她,她都有新的變化。
那是一種珍珠被時間慢慢滋養之後的美,溫潤清雅,亦柔亦韌。
現在這枚珍珠濕漉漉地盯著他,眼含期盼。
他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電視裡的女主播還在語調誇張地播報新聞,咖啡機正動靜不小地工作著。許雲想不明所以,但還是乖順地走了過去。
她對他既敬畏,又莫名信任。從小到大,她和陳慕舟私下捅的簍子不計其數,不敢告訴家長的,全打去陳謹川的辦公室。
陳謹川扶著她轉了個身。禮服裙的拉鏈設計在後背,她只拉上了一半,右肩的帶子耷拉在了胳膊上。後頸處還殘留著幾顆水珠。
「昨晚當然也可以繼續到最後一步。」他低頭,伸手壓在她的腰窩處,另只手拉著拉鏈往上滑,貼身薄窄的禮服裙,完美勾勒她的身形。
「……雖然我們都見過彼此的家長,也很了解對方的人品和性格,世俗需要考量的東西對我們來說,應該也不是問題。」他輕輕笑了聲,愉悅之情溢於言表,「但是你本該好好休息。婚姻已經是最嚴肅的承諾了,我們不急於這一時。」
說完,他低頭在她的肩頭輕輕吻了一下。
情.欲當然有,她喝多了攀扶著他的肩頭,他可以做一切他想的事情,擁抱,親吻,纏綿,甚至是進入。
但他對她還有愛欲。情.欲可以自己排解,愛欲卻非得求一個同頻共振不可。過去深夜裡那些見不得光的糾結掙扎,化成無盡綿長的忍耐和克制,最終變成打給前台的一通電話,「麻煩再給我送一床被子過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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