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與褚世擇相比,他簡直溫吞的不像話。
褚世擇是近乎兇殘的。
強的讓他懷疑是不是某種疾病。
阮丹青忍住哭腔,問:「褚先生,還、還要多久呢?」
褚世擇:「這幾日我都放假。」
阮丹青眼冒金星:「……」
他拼死忍住,才沒有劈口罵出聲。
恐懼尖銳地扎向神經。
阮丹青是懊悔了。
他知道,這世上沒有一分錢容易賺。
可、可這也太難賺了!
他沒想到褚世擇強欲至此啊!
還是人嗎?
仿佛聽到他的心聲,褚世擇抱住他。自後頸到背部這樣安撫,心情很好地道歉說:「我很久沒做,辛苦你了。」親吻他一下,「你做得不錯。」
阮丹青不知要說什麼,心裡頭怪怪的。
長睫濕噠噠的,碎光落住,像白蛾子的薄翅。
脆弱的顫了一顫。
他就這樣,可憐、困惑地看著褚世擇。
回過神來,褚世擇意識到自己又親了下去。
一瞬間。
褚世擇感覺,自己身體內有絲無形的什麼,已不屬於自己。
這是從未有過的,他不懂其意味。
只是隱約發現。
他對阮丹青格外有渴望。
再一次歇止。
阮丹青欠了欠身,手臂向後支在床上。沒什麼底氣,小心翼翼地問:「可以洗澡了嗎?」
褚世擇皺眉。
阮丹青敏銳意會,他在不滿。
然而,褚世擇摸摸他的臉,問:「累了?」
阮丹青猶豫,還是點頭。
又補充說:「我渾身是汗……」
阮丹青其實是不易出汗的體質。
即使在盛夏時分,他也冰肌無汗,至多薄薄一點。
褚世擇並未馬上回應,而是伸手撫了撫他肩膀。
掌心依然滾燙,熱度不減。
「那先休息吧。要吃什麼打床頭的電話點,他們會送到門口。」
褚世擇說,又伸手來拉阮丹青,「去洗澡。」
這時,阮丹青卻往邊上一側,躲開了他。
「不一起了吧,我不習慣,你先洗行不行?」
褚世擇看著他,不置可否。
阮丹青真怕他下一秒就翻臉,緊張得屏住呼吸,自下向上怯怯地盯牢他。
他還是個小寶寶時,每次犯錯,就用這種眼神討爸爸媽媽憐惜。
百試不爽。
果然,沉默頃刻後,褚世擇選擇起身。
剛要鬆一口氣,褚世擇說:「過來。」
阮丹青磨磨蹭蹭,不想靠近。
才挪半步,褚世擇直接把他拽過去,擁進懷裡接吻。
將柔軟紅潤的唇瓣含入口中,細細舔吮,勾纏住香舌,發出稠粘水聲。
阮丹青努力承受,卻感覺褚世擇好像怎麼親也不足夠。
他耳朵發燒,喘不上氣,心裡在罵人。
不知過了多久,這個過濃的吻才難分難捨似的分開,牽出一線涎絲。
褚世擇啄一下他唇邊,放開他,說:「我去浴室。」
站起來。
阮丹青猝不及防地看見那什麼。
他心臟突跳一下。
太大了。
而且,還不是……他都不好意思想。
媽的——禽/獸東西!
難怪叫他跟受刑似的。
.
褚世擇轉身進浴室。
暫時冷靜。
好不容易才得這麼個合他心意、乖巧聽話的小美人。
……他是該多憐惜幾分。
再者,來日方長。
洗過澡,沒吹頭髮。
褚世擇披上浴袍出來。
揉縐雜亂的床上只有被子、枕頭,和斑駁濕印。
而阮丹青已不知所蹤。
第5章
有生以來,阮丹青從未如此狼狽。
他賊似的腳步放輕,跑飛快。
真不知哪來的勁兒。
方才他躺床上,還覺得這疼那疼,提不起一點力氣再應付褚世擇。
轉念再一想。
等等,晚上還要面對褚世擇嗎?
說不定下午就開始。
阮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