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握住他胳膊,衷心祝福:「世擇,雖然你嘴巴壞,但我還是祝福你,能追回你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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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世擇悶不作聲地回到家。
又到了給阮丹青寫信的時間。
大抵因為吵了一架,一肚子火氣。
他想,寫那麼多也不知阮丹青看沒看。
被人喜歡對阮丹青來說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他自小到大,無數男男女女對他趨之若鶩。
回國才半年,幾乎日日有人跟阮丹青獻殷勤。
一面吧,他覺得那些人都不怎樣,比不上自己;另一面,還是不由自主地焦心。
那小孩任性的很,喜歡誰又不看物質條件。
他找人來問,問阮丹青最近可有遇見麻煩。
答:「沒有,Boss。阮先生每天兩點一線,在家和公司之間來去。」又想了想,「今天他約了個同學吃飯。」
褚世擇問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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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褚世擇乘八小時飛機奔到國內。
一落地就聽說人已不在畫展。
去哪了?
先到咖啡店,然後又上Gay吧。
褚世擇簡直不敢相信他聽到的消息。
他確認了兩遍。
不是自稱是直男,寧死不彎?
結果他一不看住,壞小孩自己跑到Gay吧?
太生氣了。
太生氣了。
他氣自己氣得要把牙咬碎,心裡罵:都是因為你縱容,才讓阮丹青無法無天。你越顯得愛他,他越覺得厲害。年輕小孩就這樣,明明沒有幾斤幾兩,也敢不可一世。
然後,趕到酒吧。
他走過去,看到阮丹青。
只一眼,心底簡直湧出詩。
蜜意柔柔。
阮丹青低著頭,對他佯作不理,脖頸的下髮際線處,一叢絨絨軟軟的碎發。
真可愛。他想。
他好沒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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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丹青聽見自己心咚咚跳。
褚世擇沒和他說話,他們像兩個不認識的人,只是正好並排坐隔壁。
一杯接一杯灌酒,氣場全開。
絡繹不絕有男人來向褚世擇搭訕,問他是否來找伴。
褚世擇說:「有男友了。」
「這有什麼關係?你來這裡不是為找樂子?」
「我寧缺毋濫。」
紀繪川小聲地,嘖嘖稱奇:「這男的不知從哪來,好大的派頭。」
阮丹青:「他這樣,不得罪人嗎?」
紀繪川笑了:「你看周圍,誰像受挫折,有些人就喜歡這樣,信不信他們更起勁?」
阮丹青:「真不懂你們男同性戀。」
阮丹青裝模作樣地又坐了十五分鐘,說:「太晚了,我該回家睡覺。」
紀繪川:「才十點半。你怎麼還和高中時一樣,有門禁麼?還是乖乖牌的阮丹青。」
只要打定主意,阮丹青一點兒不在意嘲笑。
前腳阮丹青剛走,紀繪川看見,那陌生男人也跟著離開。
他若有所思,結帳。
他只在停車場看見那個高大的男人彎腰,坐上阮丹青的車。
紀繪川愣住。
窗上映霓虹燈帶,看不清裡面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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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丹青知道褚世擇會來,定了定神在停車場等。
正好,他斟酌一下怎麼說。
沒等太久。
褚世擇安步當車地向他走來。
未站定,說:「我不給你寫信了。」
阮丹青:?
「誰逼你了?」他說。
搶他話!
「往後我不來了。」
「別來嘍。」
「那個紀繪川他喜歡你,你還敢和他去Gay吧?你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