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心疼蘇壹的。
心疼這個詞，一點沒用錯。
ldquo錦緣，我要跟你說我的真實感想。rdquo蘇壹微仰頭去迎接錦緣的目光。
ldquo嗯，你說。rdquo錦緣見她盯著自己發愣，委屈巴巴的模樣，輕笑著吻了她的唇，ldquo可以說了嗎？rdquo
得到了一個寵溺性質的吻，蘇壹的重重心事好似都有了出口。
她動了動腦袋，臉貼著錦緣的鎖/骨，緩緩道：ldquo上周天在營銷中心，殷莉在我面前說你的壞話，跟陳野有關。還說我這樣的，也可以嘗試去做灰姑娘，我很煩她，導致我心緒不寧，弄髒了自己的衣服。rdquo
ldquo工作這幾年，我還沒遇到過她這種壞心眼兒的領導或甲方。工作上的困難和刁難我都能克服，但殷莉這種猖狂到明槍暗箭齊發的壞女人，我是真的煩透了。她一作妖，我的負面情緒就暴漲。我也不否認，當中有你的因素在，我太在乎你，可她偏就要詆毀你。rdquo
ldquo為了我自己，我可以出言頂撞直接罵回去。但為了你，我要反覆斟酌用詞，到了嘴邊，甚至還得黑白顛倒，違心說出恭維她的言論。rdquo
ldquo我這麼一心胸寬廣的人，如今都快被她氣出內傷了。rdquo
ldquo下午後來我又接到了阿姨的電話，我能聽出她是想單獨見我，今晚也是。我沒跟你說，是覺得我能應對。你這些天忙著跟海絡談合作，我不想讓你分心。rdquo
ldquo經過這兩回，我也不是毫無收穫。總的來說，阿姨對我算客氣的了。rdquo
ldquo截至目前，她想讓我明白的有五點：一，你可以有事業，但也應該跟男人結婚生子。二，我跟你家庭背景懸殊。三，我跟你社會地位懸殊，四，我跟你經濟實力懸殊。五，她不同意我對你有非分之想。總結就是，我跟你門不當戶不對，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配不上你。rdquo
此話一出，錦緣便知蘇壹已斷定母親知曉她的性取向了。
所以蘇壹才說，母親對她算客氣的了。
ldquo抱歉，我非刻意隱瞞，讓你受委屈了。rdquo錦緣向她道歉，右手去握蘇壹的手，ldquo沒告訴你她知道我的性取向，是想讓你們在一個相對正常且合理的身份前提下認識並接觸。如你所見，我跟家人的關係存在隔閡。我做不來中間人，若我插手，只會幫倒忙適得其反。我說讓你自行應對，是因為我對你有信心。至於我母親，雖算不上和善，但也是個有涵養的人，不會做出對你造成實質性傷害的事來。rdquo
這一點蘇壹也有體會。
錦媽媽為了勸退她而耍小心機，講話帶刺，她是不好受，但也沒擔心過錦媽媽會勃然大怒指著她鼻子罵她不要臉，敗壞綱常倫理，更沒擔心錦媽媽會動手打她。
頂多就是暗戳戳ldquo挑撥離間rdquo，讓她受些悶氣，讓她跟錦緣產生誤會，以達到棒打鴛鴦的最終目的。
ldquo哼，太有涵養了。rdquo蘇壹故作姿態，用頭頂蹭蹭錦緣的下巴，ldquo兩千塊也過於小瞧我了，她要試探我是不是見錢眼開，不該砸一張好幾百萬的支票給我，讓我滾出你們的視線嗎？rdquo
ldquo哪兒來的幾百萬？rdquo
錦緣壓著蘇壹頭頂，聲音里是止不住的笑意，ldquo你對我的喜歡，就值幾百萬？rdquo
ldquo那可不止。rdquo蘇壹借勢在雪白之處舌忝了一下，那上面有新種出的草莓，是深v遮不住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