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玥陪她閒聊，問她想沒想過等跟蘇壹穩定了，去國外登記結婚？
她搖頭。
反問伍玥，為什麼這麼問？
mdashmdash我聽塗苒講的，蘇壹說很想跟你結婚，很想跟你光明正大，我能從中感覺到她對你的某種占有欲，但你hellip應該不是會在意這種既沒法律效應又頗費周折之事的人。實話是，蘇壹從前也不是個注重形式化的人。做了五年朋友，我都沒見她大張旗鼓地過過一次生日，她也只收過一次我們送她的生日禮物，那次她就揚言道，以後再特意給她送禮物，就跟我們絕交。還說她要交的是走心的朋友，不是走禮的朋友。
mdashmdash她太喜歡你了，喜歡到無意識地在淹沒自我意識。我怕她當局者迷，久而久之會陷進偏執狀態。
mdashmdash你是她最親密的人，跟你提這件事，也是出於朋友間的好意，沒有要對你們這段戀情指手畫腳的意思。有些誤會，提早防範，能免則免。
錦緣臨走前，照例給了胖菲一千塊的ldquo包養rdquo費。
伍玥笑言mdashmdash還以為你有了自己家的小乖貓，就忘了別人家的這隻胖野貓了呢。
小乖貓，是在說hellip蘇壹吧？
是啊，蘇壹一直以來都是小乖貓，是黏她纏她偷了她的心的小乖貓。
以前這隻小乖貓帶給她的都是開心快樂，但如今這隻小乖貓帶給她的是觸目傷懷，是心神不寧，是心痛窒息。
ldquo做回我自己？rdquo蘇壹喃喃自語，兩眼無神，表情呆滯。
下一秒，她掌心捂面，泣不成聲：ldquo我這副難看的樣子讓你厭煩、厭惡了是不是？我和許硯的那段過往，讓你覺得我的心不乾淨了是不是？我可以改的，我可以笑得好看，也可以化好看的妝，我可以不再跟錦壹接觸，也可以hellip去改一個名字。rdquo
ldquo蘇壹，我要的，不是你的這些可以。rdquo
錦緣閉眼調整呼吸，不讓情緒失控，不讓自己失態，起身走到蘇壹跟前，忍下心理上的不適，將她攬入懷中。
ldquo我知道你的心意，知道你很愛我，我也hellip捨不得你。可是，我很難受，心也很痛，我控制不住不去想旁的人，沒辦法做到再像從前那樣面對你。rdquo
她任蘇壹抬手環住她的腰，埋首在她腹間。她輕撫著蘇壹的頭髮，又從頭髮摸到耳朵，聲音漸漸哽咽。
ldquo聽話，不要去做那些傻事。我也聽你的，不說那兩個字。我們helliphelliprdquo一滴接一滴的眼淚從錦緣眼中奪眶而出，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蘇壹收緊手臂。
我們什麼？
我們就到這？還是我們就這樣？
她不敢想，今生第二次再聽到和五年前那句近乎一模一樣的訣別語，自己還承不承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