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瓶藥輸完,已經是深夜了。因為那段小插曲,晏寧再無睡意,靠在床頭一小口一小口地喝水。風依舊敲著窗戶,沈濯從床頭柜子的抽屜里拿出一支老式水銀體溫計,借著燈光看了眼刻度,才遞給她:「再試**溫,還有哪不舒服嗎?」
晏寧很自然地把水杯給他,然後乖巧地接過來夾在腋下,指著喉嚨說:「有點痛。」
她是江南人,讀大學四年,如今又三年,至今仍然不適應北京秋天裡乾燥的氣候。
沈濯聽了沒什麼表示,略一點頭,等她量完體溫就出去了。
晏寧不知道他去做什麼,也懶得去想,靠著床頭放空。
茫茫秋夜十分安靜,風大了起來,拍在窗戶上發出沉悶的聲音,外面肯定降溫了,室內仍然溫暖,這令晏寧感到怪異的安全感,像小時候在室內,撐起雨傘躲進去,偷得片刻安寧。
睡意逐漸湧上來。
沈濯就在這陣風聲里回來了。
他手裡拿著一個黃色的圓形鐵盒,邊緣反射著白光。
低沉的嗓音混著呼嘯的風聲響起:「潤喉糖,還是你以前吃的那個口味。」
枇杷糖,不太甜,藥味比較重,清清涼涼的。晏寧大學時常備這個,後來養成習慣,覺得喉嚨乾澀時就含一顆,效果很好。
晏寧剝開銀色錫箔紙,丟進嘴裡一顆,清透的涼意順著喉管流下去,痛感立刻消退不少。
「謝謝。」
晏寧把糖抵在腮邊,有些不解地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以她對沈濯的了解,他明明應該恨自己才對。
「看什麼?」
晏寧嘴唇動了動,最終什麼都沒說,只是搖了搖頭。
「關燈睡覺了。」沈濯說。
「啪」的一聲,室內陷入黑暗,過了一會兒,晏寧才適應過來,她翻了個身,借著窗簾縫隙里漏出來的一點月光去看陪護床上沈濯的身影。
他背對著晏寧側躺,合衣而睡,雙腿委屈地蜷著。
不知過了多久,在藥效的作用下,晏寧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一夜多夢。
夢見一隻怪獸追著她跑,黑漆漆的夜令人毛骨悚然,跑著跑著面前只剩一堵牆,她絕望地回頭看,那隻怪獸一腳踹在她喉嚨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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