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樓已經空了。
這一次,欒妍從國外回來的各種大件行李也□□脆地被送走,余家似乎也是很迫不及待地想抹除她的痕跡。此刻,四樓也只有各種漂亮的家具,地毯和最上方也被擦拭得乾乾淨淨的燈具。
賀嶼薇一個人走進房間,凝視著它們。
明明自己才是紙鳶事件里被捲入那一個人,她此刻卻有一種心虛感。就好像自己成為別人生活的破壞者。
欒妍從這里搬出去,她和餘溫鈞的婚約怎麼辦。余哲寧和餘溫鈞的關係會產生裂縫嗎?余哲寧現在會恨她嗎?
她居然沒被趕走,真的合適嗎?
墨姨領著清潔人員進進出出的,瞥了在牆邊惆悵傻站著的女孩子一眼。
「好了。不管家裡娶誰進門趕誰出門,給你發工資的只有一個人。你只要記住這點,繼續做好自己的工作,也就夠了。」
以前就有隱約的感覺,但現在,賀嶼薇逐漸確定——墨姨對余龍飛和余哲寧的態度很恭敬,但是,她似乎只把餘溫鈞看成真正做決策的主人。
余家,是很排斥外人的。
什么女主人,什麼未婚妻,那還不都是某人動動嘴皮子一句話的事?
或者說,不光是墨姨,整個宅邸都以根本一個不住在這里余董事長的個人意志在運轉。
而余龍飛和余哲寧,更像是這里的高級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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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時候,賀嶼薇陪著余哲寧到一樓使用健身器材。
原先放著西式聖誕樹的地方,一天之間,已經換成了一棵用黑瓷花盆裝得三米多高的灌木花樹。
好像是叫燈籠海棠,花苞微合,枝幹細長,專門用來妝點中式春節的節日綠植。
賀嶼薇仰著頭,從彎彎曲曲的花枝側畔看著別墅的挑高穹頂。
餘溫鈞是真的很喜歡搞這些裝飾啊。嗯,等她從余家離開前,一定要去戶外花園去看看這人買得各種珍稀樹種和灌木。
而這時候聽到余哲寧低聲地說了句對不起。
花了好一陣,賀嶼薇才把目光從花前收回來,她說:「什麼?」
「昨天把你丟到半路上……」
賀嶼薇眨了眨眼。
眼前對她道歉的人影,和記憶中另外的一個人重合。
父親是一個酒鬼。
在他偶爾不喝酒,可以保持清醒的時候,文質彬彬又和藹可親,他誇獎她,給她零用錢,耐心地聽她說話。但每次喝完酒就變成另外一種人,經常半夜敲上門,砸爺爺奶奶家的各種東西。
賀嶼薇小的時候總是困惑不已。
她喜歡父親,卻對父親反覆的態度而難過。如果說從父親身上學會到一件事,那就是,不要相信酒鬼的道歉。
眼前的余哲寧就像一個酒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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