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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者的神情仍然十分平靜,可以說是氣定神閒。他的身份不一樣,他不是俘虜,而是人質,待遇也更好一些,他靠窗坐在輪椅上,看著他來到門前。

「要提審嗎?大校。」衛兵謹慎地揣摩著上意。

荊榕的視線略一停頓,漠然掃過周圍的環境,他一抬手,旁邊的幾個看守就火速主動打開了監獄的門,壓著阿爾蘭·瓦倫丁跟上了他。

「跟我走。」

這是荊榕進來後說的唯一一句話,他隨手又指點了幾個人,沙啞的聲音飽含威懾,「把他來時的幾箱東西帶上,搬到後車場。上面要轉移,如果走漏了消息,神使會懲罰你們。」

十五分鐘內,阿爾蘭·瓦倫丁和醫療物資已經被捆著放進了加滿油的汽車后座,乾酪老人扮演司機坐在駕駛位,對荊榕卑躬屈膝。

他們就這樣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逃了出去。

阿爾蘭·瓦倫丁渾身都捆著繩子,他側躺在后座上,吐掉嘴裡塞的布,聲音十分冷靜:「他們會多久發現?」

「這要取決於他們的審訊時間。」荊榕換了老人的位置,在一望無垠的沙漠裡辨別著東西南北,「修蘭人反對派在審訊犯人之前會進行二十分鐘的禱告,隨後對他們施以極刑,他們的平均審訊時間斷不了。或許那幾個衛兵要等到晚上才會發現。」

「你很有膽子。」阿爾蘭·瓦倫丁稱讚道,「看得出,你還是那麼喜歡變裝。」

「只要掌握了本地語言,這是成本最低,風險也最低的一種方式,只不過風險爆發時的後果可能會有點嚴重而已。」

荊榕打了一下方向盤,聲音冷靜而輕鬆,「這個世界的秩序永遠屬於冒險者。幹過情報的人對這件事最清楚,不是嗎?」

第98章 輪椅大佬

他們往北還有七十多公里的車程,因為天氣和路線原因,這個路程還有可能增加到一百公里。

因為反對派的剿滅和數次打擊,沙漠深處的救援組織也只能數次轉換地點,阿爾蘭·瓦倫丁沒有對方的直接聯繫方式,但對方給了三個聯絡點,需要按地圖前進。不過好消息是,越往北越安全,雖然仍然可能碰見反對派勢力,但最危險的地帶已經過去了,剩下的危險反而是沙漠中過夜的問題。

這片地帶夜晚的氣溫能低至零下八攝氏度,不算多冷,但如果要駐紮睡覺,還是有點遭罪的。

「壞了,出來時沒想到這一點。」乾酪老人也拍著大腿,表示了計劃的疏漏,「我應該再拿幾個睡袋,我忘了過夜這回事,年紀大了。」

「沒事。」

荊榕下車查看了一下環境,「汽油還充足,取暖不是問題。車上最暖和,歐迪藍先生睡車裡吧,我和瓦倫丁先生下車對付對付。順便放哨了。」

歐迪藍老人斷然拒絕:「我只有七十歲,還抗得動槍,我可以睡在沙地上。瓦倫丁先生的大腦和援助才是最寶貴的東西,他應該留在車上。」

阿爾蘭·瓦倫丁也表達了自己不需要睡車上的理由:「我的輪椅是可摺疊的,它的靠背可以放下來躺著,只要把我放在車輛的避風處就好了。」

歐迪藍老人的態度也十分堅決,最後兩人以抓鬮方式決定今晚誰睡車裡——荊榕這個青壯年勞動里自然被排除在外。他去做了簡單的抓鬮工具——一個袋子裡放兩色的石頭,誰摸到紅色誰就睡車裡。

歐迪藍老人抓到了紅色石頭,阿爾蘭·瓦倫丁舉起一隻手說:「不用再抓了吧?」

歐迪藍老人盯著荊榕說:「要抓,我擔心這小子幫你作弊。」

「我怎麼會幫他作弊。」荊榕說,他眼底無比真誠,「我和瓦倫丁先生又不熟悉。要是他也摸到紅色,那麼我們就重新抓鬮。」

阿爾蘭·瓦倫丁看了他一眼,荊榕將抓鬮袋子遞給他,在袋子的遮掩下,塞給他一粒藍色碎石,阿爾蘭·瓦倫丁迅如閃電地收入手中,然後將手放進抓鬮袋子裡,裝作摸了摸,隨後拿出來。

「前輩,藍色。」阿爾蘭把手裡那枚晶石遞給老人看,「我也上過戰場,值過夜,不必擔心我的腰,情急之下我在外面會更有行動力和反應時間。」

天時地利人和,歐迪藍老人不得不遵從了上天的旨意,他朝某個方向禱告了幾分鐘後,同意了這個床位分配。

他們把車停在一個離沙丘很遠的空曠地帶,四下無人,便於放哨和防守。

荊榕從後備箱將汽油和輪椅搬下來,隨後去后座扶著阿爾蘭·瓦倫丁下來,讓他回到輪椅上,隨後三人簡單加熱了一些從反對黨基地裡帶來的便攜食物。

基本都是餅乾和一種當地的宗教性質的草餅,就著清水草草吃下,離正經的單兵口糧還很遠,不過條件艱苦,沒有人抱怨,如果他們運氣好,他們只需要在沙漠中過一個夜晚。

吃完飯後歐迪藍老人就睡去了。儘管作戰意志仍然和以前一樣強悍,不過歲月還是讓他形成了一些屬於老人家的習慣:比如早睡。

幾分鐘後,震天雷鳴般的鼾就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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