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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並沒有在拉爾琴科停留更多的時間。雖然這裡曾屬於前獨立國,不過作為一個國際上聲名斐然的城市,他們來這裡的機會還有很多。
荊榕睡飽了,拿著冷咖啡,一邊喝一邊翻地圖:「大站之間會有一些小站,我們可以去那些小站看一看。」
阿爾蘭·瓦倫丁湊過來跟他一起看。
「有很多人會推薦我來拉爾琴科或者笛福尼爾。」阿爾蘭·瓦倫丁說。
荊榕笑著說:「拉爾琴科渡江遊輪?還有笛福尼爾的森林馬場。其實我也想帶你去,不過等你有時間。」
阿爾蘭·瓦倫丁點點頭:「嗯,也等你有時間。」
荊榕說:「我一直有時間,先生。」他忽而認真起來,坐直身體,問道:「你平常會有休假的時間嗎?」
阿爾蘭·瓦倫丁想了一瞬,誠懇地說道:「沒有,我不會特意安排時間休假。」
「原來是這個類型。」荊榕又笑了一下,開始思考,「喜歡人多還是人少?」
阿爾蘭·瓦倫丁說:「都可以,各有各的好處。」
「人多方便隱藏在人流中,人少清靜。」
荊榕說:「好,可以短暫地去人多的地方,然後去人少的地方休息。」
他看起來已經有了計劃。
阿爾蘭·瓦倫丁注視著他,沒等發問,就看到荊榕圈出幾個小站地點,笑吟吟地看著他:「那我們這一趟,在小站下車,大站休息,避開人流,好不好?」
「拉爾琴科和笛福尼爾都有很多機會去,而那些更小的地方說不定永遠不會去一次。」荊榕說,「挑喜歡的景色,我們隨時下車,怎麼樣?」
阿爾蘭·瓦倫丁想了想:「小站只停五分鐘。」
他並不是在否決他的提議,而是提出了一個可行性上的問題。
荊榕說:「好像是的,我出去問一問。」
幾分鐘後,荊榕回來了,他說:「我問了一下,這趟列車是間斷多段發車,有的路段發車時間不定,比如修蘭火車站,所以那天我們沒看到賣票的公示,他們通常不能確定發車時間點。」
阿爾蘭·瓦倫丁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荊榕說:「我們可以把一部分行李託運到終點站,請列車員幫我們看好,遇到喜歡的地方可以多住一晚,然後再等待發車。先生,您最近有什麼緊要的安排嗎?」
阿爾蘭·瓦倫丁微笑著輕咳一聲,說:「一個月後有一個重要的要去,其餘時刻不是那麼要緊。你明白,我通常也不親自出面處理事情。」
荊榕吹了聲口哨,說:「那很完美。要不要跟我一起流浪?」
他說:「我已經不記得關於前獨立國的大部分事物,但我很想在這裡四處走一走。」
阿爾蘭·瓦倫丁說:「和我一起嗎?」
「如果沒遇見你我會一個人走走,遇到了你就想和你一起。」荊榕說,「帶上我的小貓。」
阿爾蘭·瓦倫丁提醒他說:「你的小貓被你放在火鍋店。」
「我當然是指眼前的這一隻。」荊榕說,「怎麼樣?或許在旅途中,還可以再仔細思考一下,要不要跟我結婚。和我在一起會過這樣的生活。」
阿爾蘭·瓦倫丁說:「好,我思考一下。」
他面容平靜,眼底帶著笑意,並沒有很抗拒這個話題,荊榕於是對他彎起眼睛笑:「那就這麼說定了。」
下一個小站甚至沒有自己的名字,到站沒有列車員的搖鈴,其他人指著一株枯瘦的楓樹說:「那裡就是楓樹站,下面有一個鎮子。」
應該是荊榕提前問過了。只不過關於那個小鎮更多的故事,也沒有人提及了。
阿爾蘭·瓦倫丁喜歡這裡,他從窗外看到了隱在林間的山谷小溪,還有獵人維護的小木屋,站牌旁邊是古舊的鋁製搖鈴,月台往下走只是一個階梯,一個無人售票的標語,往前往後是漫長的鐵道。
荊榕將行李又進行了一次精簡,只帶上一些應急時刻會需要的東西。大部分的負重給了武器和生活用品,畢竟食物比較便攜易得。
「這是哪裡?」旁邊有人和他們一起下車,操著一口十分不熟練的國際通用語。
對方皮膚黝黑,包著頭巾用以防風。
荊榕和阿爾蘭說:「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