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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老師可別這麼說,您想吃什麼,我天天給您做。」身後傳來荊榕的聲音,他洗漱完畢,換了身衣服下樓了,就站在衛衣雪身後。

他一笑,衛衣雪就回頭,朝他走過去,吩咐了孩子們好好練功,隨後和荊榕一起往街上走。

莫小離繼續修木武童,激動之餘,突然又想起什麼,跳起來說:「荊先生,我昨天訂了豆腐,在武德飯館。」

他的聲音非常激動,荊榕說:「知道了,我跟衛老師回來時去拿,順便請九姑娘來坐。」

莫小離嘿嘿一笑:「那就拜託荊公子和衛老師了!」

從前順路拿豆腐這種小事,他們是不敢麻煩荊榕的,但這兩年裡,這樣熟悉了,也知道再客氣就是生分了。他們漸漸覺出荊榕這個人,竟然正是面上這個性子,淡而涼,卻也是真心。

衛衣雪走在荊榕身邊,思考了一番:「你們在打什麼機鋒?」

荊榕笑了,用指尖碰了碰他的頭髮,替他摘掉發間的碎雪,「衛老師聽不出來?你這個能做主的人回來了,有你和我去請九姑娘來吃飯,禮數才算到位了,莫師傅才好意思提親。」

衛衣雪說:「原來是這樣。」

荊榕說:「我原先想說我們家代為提親,但莫師父不肯。」

荊家不論是家業,名聲都還是太大了,莫小離不敢承他的情,更怕衛衣雪跟著一起承情。莫小離平常爽快直率,正事上卻考慮仔細,荊榕也就沒有主動提這件事。

衛衣雪說:「沒事,包在我身上。」

「你近日忙麼?」衛衣雪跟荊榕並肩在雪路上走著,問他。

從前荊榕一周里能抽空來兩三次,已經算是很閒了,這次他回來,荊榕一天一夜了還在,衛衣雪也擔心這個人回頭,又要要背著自己日夜辛苦。

荊榕說:「不忙,不像以前忙了。將軍離京那件事裡,我認識了不少靠譜的大老闆,已經將一部分事轉了出去。」

還有一個原因是,在商會的聯合下,藤原商人的利潤已經被擠出了島外,漸漸地,藤原商人也對琴島這片地方有所忌憚了。近期藤原人的關注點更在三省的鐵道資源上,為此不惜派人暗殺,只可惜未果。這也更給了東國本土商人更多機會。

衛衣雪是聽說過三省的鐵道在打價格戰,但不知道荊榕是否參與,又參與了幾成,或許荊榕的急流勇退,也和他一樣,只是隱姓埋名而已。

不過衛衣雪不問他,就像荊榕也不問他一樣。

兩人肩並著肩往前走,又逛到大戲院。最近兩年裡,琴島的戲班子也換了人,新人他們沒聽過,也不認識。

衛衣雪說:「我不認識也就算了,荊先生也不認識,可是太奇怪了。」

荊榕說:「不奇怪,衛老師不在,看其他人有什麼意思?」

他說得很坦蕩,衛衣雪心又軟了一下,輕輕伸出手,勾住他指尖:「那我陪你去看。」

「是衛老師想看,我就陪衛老師去。」荊榕說。他一向不愛聽戲,覺得相聲比戲有意思,只可惜琴島人性情閒散舒適,講起相聲來少一些損勁兒,聽來聽去,夠意思的還得去京城天橋底下,或是勸業場聽。但琴島的話劇社卻空前地繁榮,排出了不少好戲,甚至名揚出島,吸引了不少人前來觀看。

兩人就在街上走了走,逛了逛,和以前一樣,不遠不近的距離,說話時,彼此眼底眉梢都帶著笑意。

他們買的東西不多;因為家中大多都有,菜也還有剩,不過衛衣雪挑了幾件禮物,就當送給九姑娘的禮物——江湖中莫小離認他大哥,提親的事,他今晚就做主。

九姑娘還有一位哥哥,今夜索性一起請來,商量婚事。

衛衣雪在荊榕的建議下,買了一支造型素淨的金簪子,搭一朵紅絨花,算作他們二人的贈禮。其他婚禮要用器具、物品,他們一應幫著添置。

下午,衛衣雪就寫了請帖,遣人恭恭敬敬遞到飯館後廚,請九兄弟喝茶費。

九姑娘的哥哥,江湖中也就叫九兄弟,實則名叫陳九,是個沉默寡言的漢子,也一起在後廚幫忙殺魚的。

陳九沒怎麼讀過書,但對自家妹子極好,他一早知道妹妹和武館師父好上了,覺得是個好歸宿,也等著和莫小離這邊商量一下。衛衣雪出面說這件事,一說,差不多就算是定下來了。

陳九說:「我一早問過她了,她說她願意。我管不了她太多,只要莫兄弟不負她就好。」

衛衣雪平靜地說:「他敢負她,我先砍他一隻手。」

這話說得太江湖了,荊榕在旁邊,聽了不由得笑了起來,被衛衣雪盯了一眼。

隨後就是商議婚事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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