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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得相當嚴重了,嚇得周圍人都打了個寒噤。

衛靈塵卻只笑笑,囑咐身邊人:「走。去南邊看看北曷動向。」

衛靈塵這番話還沒過中午,就已經傳了出去,荊寰本人雖心裡極不是滋味,但當夜仍溜出去喝酒。

喝酒的地方仍在近臣家中,此近臣名為沈南樓,是荊寰母家舅父,真正的親家人,說是心疼小殿下,特意在近處備下宅邸,以方便太子時時來休息。

酒酣耳熱之時,便有人說:「太子今日喝得多,心裡不痛快?」

小廝將衛靈塵的話告訴沈南樓。

荊寰看著自己的舅父:要是平常,定然會得到一番勸勉安慰,但今天不知怎的,舅父神情嚴肅起來,又長談一聲,顯得憂慮重重。

荊寰:「舅父為何嘆息?太傅雖然嚴厲,但待我仍是好的。」

「寰兒,你可知近來家中發生什麼大事?」沈南樓肅穆問道,「你有個好老師,他叫我們這一幫老臣,老兵士解甲,掌兵之信全給一個外人,叛徒,你可曾參出什麼?」

荊寰正是醉意上頭,怔怔看著沈南樓,不解其意。

「咱們家,咱們皇家的根本,被他衛靈塵拿走了!」沈南樓壓低聲音說,「王征可不是我們的人。殿下,您明白麼?衛靈塵已經是想讓誰來,就讓誰來,想讓誰下去,誰就下去!你還不清楚其中意思嗎?」

荊寰怔怔的:「可是,父皇只得我一個兒子,早幾年晚幾年,皇位都是我的呀。這和老師有什麼關係?」

沈南樓快要吐血了——某種意義上,他多少也能猜出衛靈塵面對荊寰時的心理活動。此子不要說為國考慮了,連為己都沒考慮過,這是對衛靈塵的盲從。

一個太子,看不清權利的更迭,勢力的變化,其他勢力自然見縫插針,四處涌動。

沈南樓抓住荊寰的手,聲音震得荊寰心中發慌:「若是衛靈塵要永享太平,若是衛靈塵根本不願見到你上去的那一天呢?寰兒,你知道你父皇身體不好,衛靈塵給他續著藥,你還要等多久?他都快成攝政了!」

荊寰從未想過這個問題——他知道他父親的確是病了有一段時間了,身邊含著期許看向他,在他身邊逢迎的人也越來越多,算命的說他不出五年便將坐上皇位。

衛靈塵會不讓他當皇帝嗎?

史書中有多少權臣攝政的例子,又有多少父不讓位,幾十年太子的事,這些他都背過看過,但是從來沒有想過,會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

衛靈塵今日與王征看了西南邊的位置,討論著北曷從此面進攻的可能;又安排了糧食調度,再回城樓已是晚上。

夜深雪重,格外寒冷。

剛到城下,見著獵獵火光,衛靈塵便聽見一陣人聲,是城內人來報:「衛大人,府上有人到。」

衛靈塵認定是荊榕到了,內心喜不自勝,面上卻仍然沉靜如水:「知道了。什麼時候到的?人在哪裡?」

話音剛落,遠處一陣馬蹄聲,荊榕騎著黑馬悠然走了進來,身後跟了幾個人,往地上扔來兩個五花大綁的人。

荊榕眸似墨色,提一盞孤燈,肩上還有瓊雪碎玉,神仙似的就進來了,周圍人都看呆了。

他帶著笑意沖他揚揚下巴:「剛來。路上幫你抓了兩個北曷奸細,你先說說怎麼獎勵吧。」

第369章 逆天權臣(失憶世界)

眾人都沒有說話,但衛靈塵眼中笑意已起。

兩三個月不見,荊榕像是又高了些,也或許是夜深雪重,看不真切,衛靈塵克制著自己張開臂膀抱他的衝動,淡聲囑咐旁人接應,然後審問奸細。

事情很快已經問明白,荊榕趕來的時候,正遇上這一場大雪,荊榕愛護馬匹,不願意帶來的黑駿馬長時間雪裡奔襲,於是從背風路段上行,走夾道,下山後才回正路入城。

本來他選的路就不像人走的,下山時看著兩個人鬼祟密謀,而且當面換了守備軍的衣服,荊榕人贓並獲,當即拿下,牽在馬後頭就給衛靈塵送來了。

這也算是一件小奇聞了,軍中今天上夜有的說。所有人眼見著衛靈塵來接荊榕,知道荊榕是衛家的公子,散了之後就到處議論,說衛閣老家中一個神仙似的小公子找他來了。

「送兩盆羊肉湯,另下一碗蔥油麵,面要寬,多放辣,放蒜頭酥,讓伙房做了送來。」

衛靈塵囑咐手下人,很快又說,「再備一套被褥枕席,今夜公子住我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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