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想著,再等等,免得阮榮安後悔,讓她多想想。
可阮榮安既然說了。
公冶皓鄭重地想了想,確定的問,「如意,你真的想好了嗎?」
「先生,我不是魯莽的人,你知道的。」
阮榮安無奈,她好像總能聽到公冶皓這樣說,想著有些不高興。
「先生幹嘛總這樣問,難道我很魯莽嗎?」她抬起下巴,斜斜睨去一眼,又嬌又傲。
「如意自然不魯莽,只是——」公冶皓對著阮榮安微微笑起,「只是我太過驚喜,總忍不住要再三確定一番罷了。」
阮榮安耳根一熱。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公冶皓這般模樣,又認真,又溫柔,滿心滿眼都是她,似乎將一顆心都掏給了她一般。
「那你答不答應?!」她嗔道。
「答應的。」公冶皓輕聲,「求之不得。」
阮榮安眸光不自覺的晃了晃,看向一側,頓了頓,又看向他,然後就對上公冶皓含笑的眼,她眨了眨眼,卻沒有再避開,而是抿著唇一笑。
「那我等著你。」
「嗯。」公冶皓很是認真,「不急,我要去尋媒人,大概要幾日時間。」
他鄭重的如同第一次接觸朝務般,不,第一次接觸朝務時他都未曾這樣認真仔細,百般思慮,唯恐有所疏漏,怠慢了阮榮安。
公冶皓這般仔細思慮的模樣,難得的透著些許傻氣,阮榮安看著,眼中的笑意不覺越來越濃郁。
這就是先生啊。
「家主,到了。」
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阮榮安的宅子外面,車夫低聲提醒,擔憂驚動了車中的人。
「先生,進去坐會兒吧。」阮榮安邀請。
「好。」
說完,一月忙就去敲開門,馬車徐徐駛入。
廣平侯府,宋遂辰掀翻了書案。
他不願意相信,可阮榮安如此大大方方,幾乎可以說是好不避忌,讓他想騙自己都做不到。
阮榮安真的和公冶皓生了情意。
是什麼時候?
是在前往江南的路上嗎?
「來人,備馬。」宋遂辰喝道,動身往阮榮安的宅邸去。
可走到一半,他忽的勒馬。
他可以去找阮榮安,可去了又要說什麼呢?或者說,如意,他青梅竹馬的妻子,會理會他嗎?
宋遂辰心裡早有答案,若是這樣前去,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今年冬天,太冷了。
宋遂辰攥著韁繩的手凍得通紅,片刻之後,命人打道回府。
一路上,宋遂辰都在出神。
曾經,哪怕是和離之後,他都覺得自己還有機會,只要讓如意見著了他認錯的真心,只要有足夠的時間,他總能讓如意回心轉意。
可他從沒想過,如意會變心,她會喜歡上別的人。
如意怎麼會喜歡別人呢?
她們青梅竹馬,十幾年的情誼,怎麼會說變就變呢?
他是錯了,可他還什麼都沒做,如意為什麼連認錯的機會都不肯給他。
宋遂辰後悔,懊惱,不甘。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更不能接受。
回了侯府,沒理會太夫人吩咐來的人,宋遂辰徑直回了書房,這幾個月,太夫人一直在為他張羅續弦還有妾室。
可他不想要,也不想聽。
一路匆匆,在進書房前,宋遂辰才止住腳步,片刻之後,回頭看去。
這座府邸,他住了二十多年,可自從沒了如意,忽然覺得有些空空落落。
有些存在,在時不覺得,等到離去時,才發現早已深入骨髓。
宋遂辰回書房後,想了許久,準備了一份禮物,賀如意回京。
阮榮安新選的宅子是典型的京都風格,雕樑畫棟,漆紅廊柱,華美貴氣。
院中種了許多梅樹,松柏常青,正適合過冬。
阮榮安要回來的信早就送到,屋裡燒熱了地龍,一切都已經收拾妥當。
進屋之後,熱氣撲面而來,一片暖融融中,她舒了口氣。
來回奔波幾個月,終於到家,阮榮安的心神為之一松,隨之安定下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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