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在意,但她並不想討論原主曾經的婚姻,林安然抬手,拍頭,周韻雪安靜閉嘴,她笑眯眯的:「好了,八卦時間結束,夜大到了,我們各自分開去上課,我先走了。」
林安然揮揮手,匯入人流中,然後很快看不到蹤影。
「五哥,安然姐真的結過婚?」周韻雪抓心撓肺的好奇,她沒忍住,小聲問周鶴遠。
周鶴遠收回不知落在何方的視線:「你不如想想七月份高考的事,或者你決定早點復讀,預備明年參加高考?」
周韻雪當即被打敗,蔫嗒嗒的:「為什麼一定要有高考,我不想考。」
「你可以跟小林一起上英語課,打好英語基礎。」周鶴遠忽然提議。
周韻雪吃驚地瞪大眼,然而,沒等她反對,周鶴遠率先決定好:「今晚上英語課,我記得你英語很差。」
「沒有很差,只是不那麼好,我有基礎。」周韻雪弱弱地反駁。
「韻雪,你滿十八歲,是個成年人了,你要為自己的決定負責,不要情緒上頭後意氣用事。」周鶴遠說得冷酷,但無疑是真心為周韻雪考慮。
周韻雪前幾天滿十八歲,也正是因為她生日被父母硬生生推遲到與表妹一起過,她才情緒大爆發,激烈地離家出走。
周鶴遠教她:「我沒有權利越過小叔小嬸管你,你想要什麼,要自己去競爭,甚至去搶,而不是眼睜睜看著別人從你這裡搶走屬於你的東西。」
周韻雪嘴動了動。
「我不會幫你趕走什麼人,把你保護得密不透風,這樣很無趣。」
周韻雪面色難堪,她沒想到周鶴遠看出來她那點小心思,她會偷跑來深市,除了深市離京市遠,還是想找周鶴遠當後盾。
周家年輕一代,周鶴遠是其中最出色的一位,即使周鶴遠不從軍政,而是自己獨立出來闖,但他至今創造的事業是很多人一輩子望塵莫及的,他還只有二十二歲,未來前途遠大,他在經濟上的能力鮮少人能及,時常與政府合作,甚至還經常被請去當經濟指導,這讓他在周家說的話很有力量,祖輩父母輩都樂意聽他的建議。
所以一旦周鶴遠和周家小叔小嬸說點相關意見,周家小叔小嬸絕對會慎重地考慮,但這不是周鶴遠會做的事,他從來不會幫一個人把路途鋪得平平順順,正如他說的那樣,太無趣的事入不了他的眼,更不要指望他會動手。
「韻雪,你不是懦弱的人,要自己強大起來,誰都不能無視你,忽視你,打倒你。」
周韻雪哆嗦了下,她飛快地看了眼周鶴遠,晚上的燈光不足以讓她看清他臉上的表情,她只覺晚上的風真冷,冷得徹骨,她抱著手臂,像是抱住自己:「五哥你……說得簡單,又不是人人都像你這樣厲害。」
周鶴遠:「我沒讓你變得像我一樣,但五分之一,不,你十分之一像我,難道你這樣也做不到?」
周韻雪覺得自己更冷,十分之一她都覺得夠嗆,但是!
如果她真的能呢?甚至更厲害呢?
「五哥,你覺得我能考全校全五嗎?」周韻雪充滿期待地問。
周鶴遠默然,丟出一句:「成績不等於成就。」
周韻雪一瞬心死,又問:「五哥,你看我有哪方面天賦?我往這上面發展好了。」
「我沒留意過。」周鶴遠說得非常坦然,面上沒有一絲一毫愧疚,仿佛周韻雪不是他堂妹,而是路上恰巧碰到的路人。
周韻雪死了的心繼續碎成八百瓣,她破罐破摔地問:「五哥,我以前是不是沒入過你的眼?」
周鶴遠沒有直接給出答案,而是說:「你有勇氣離家出走,讓我刮目相看,不是誇你,你離家出走沒有計劃,把自己置身險境,衝動莽撞。」
周韻雪:「……」
「我要去找安然姐,我要跟她一起上英語課,我先學好英語!」周鶴遠冷冰冰的,而周韻雪想念林安然溫暖柔軟的懷抱。
林安然只想說,她的懷抱很貴,不是誰都能讓她抱抱。
她現在大氣都不敢喘,她好端端坐在教室椅子上,但往日硬硬的很有安全感的椅子,卻讓她覺得椅子上被誰裝上成千上萬根釘子,好扎屁屁啊。
她坐的位置是這樣分布,相識不久的朋友於靜坐在她前排,她右手邊是周韻雪,周韻雪右邊是方傑,對,沒錯,周鶴遠坐在林安然左手邊,周韻雪說不想跟五哥坐一起,周鶴遠施施然落座在林安然左手邊。
直到今天,林安然才知道什麼叫如坐針氈!什麼叫壓力山大!
林安然安靜如雞,呼吸輕輕的,要命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周鶴遠氣場太強,她這一片位置的同學突然發現沉默是金的珍貴,比往日還要努力學習,個個眼睛都要鑽到本子裡去,喜歡找她討論問題的於靜連頭都沒回一下,很沒朋友愛地拋下了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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