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華縮著腦袋,不敢說話。
「以後我們要是再遇到這樣的事,我們就跑,跑我們說不定能跑得過,要是站著不動,還被激怒跟人家一群人打,只有被打進醫院的份,以後你長點記性。」林安麗隔空點著林安華的腦子。
林安華皺眉:「陳光宗他們罵我沒事,但他們罵你,我要是忍下去,我還好意思說我是你哥嗎?」
林安麗氣道:「他們罵他們的,有你安全重要嗎?我聽著不痛不癢,我一點兒也不在乎!」
林安華梗著脖子說:「我在乎!我聽不得那些髒話!安麗,我知道你難受,我要是忍了,我就是個窩囊廢,我沒臉見你。」
林安麗啞然,目光怔怔地看著林安華,慢慢地低下頭去。
聞言,在邊上看林安麗教訓林安華的林安然轉頭看著悶不抬頭的林安麗,她沒想到這次林安華被群毆的事裡還有這樣的原因在,林安麗沒有向她透露這件事,而陳光宗那邊做的筆錄也沒提到,那些渣渣壓根沒說。
尤其是聯想到陳光宗此前不死心地追求過林安麗幾個月,林安然更加後悔當時沒有趁亂狠狠踹陳光宗幾腳,呵,男人果然善變,一旦換了目標,對曾經的追求者竟然加以惡意詆毀。
「姐,陳光宗他們罵得可難聽了,我實在氣不過,才跟他們動手的,」林安華表情喪喪的,「但我打不過他們六個人。」
林安然不想問陳光宗都罵了林安麗哪些髒話,能讓林安華忍不住跟他們動手,那些話能好聽到哪裡去?林安麗又不是鐵打的,她就是個十八歲的小姑娘,她再堅強,也會傷心難過。
知道林安麗想自己一個人呆著,林安然沒有去喊她,讓她盡情思考。
「他們六個人全進去了,檔案上永遠會留一筆,安華安心在醫院養傷,你和安麗的醫藥費都是陳光宗六人出。」林安然溫和地看著林安華,她又說了田小月想要探望他的事。
一聽到田小月,林安華表情頓時變得複雜起來:「姐,還好你幫我回絕了,我真不想看見田富婆,她糾纏我在先,陳光宗帶人毆打我在後,我想我看到她肯定要發怒。」
林安然說:「她一直在說不知道陳光宗會做出帶人毆打你的事。」
林安華突然說:「她真的不知道嗎?」頓了頓,他看著林安然說,「姐,我覺得她可能有察覺,但她不會管。」
林安然倏地看著林安華:「你怎麼知道?」
「呃,我感覺是這樣?」林安華苦惱地撓頭,「就像我知道田富婆不是真心喜歡我,她看著我的時候,好像在看著我,但我覺得她不是真的在看著我,唉,我說不明白,反正田富婆不喜歡我。」
林安然眼睛一閃,打量著抱住頭的林安華,說他:「你別想太多,省得腦袋不舒服,放空腦袋更舒服,聽話,有事交給我,你和安麗乖乖養傷。」
林安華表情有點恍惚地胡亂點了下頭,聽話地躺在床上休息。
留下林安華在病房睡覺,林安然扶著林安麗走出病房,林安麗腿上的傷並不嚴重,經過兩天,恢復了不少,能走路,但有人扶著走更省力。
「姐你說安華的話是什麼意思?」林安麗剛才在發呆,但有聽到林安華說的話。
林安然面露思索:「安華是不太聰明,但他感覺反而很敏銳,他感覺到的很有參考價值。」林安華直覺敏銳得像是小動物一樣。
林安麗點頭:「確實。」
但他們接觸的田小月次數不多,實在不了解田小月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又有過什麼樣的經歷。
林安然在下午見於靜時,問了她不少有關田小月的事。
於靜驚訝,在得知林安然的雙胞胎弟妹被田小月追求者帶人群毆後,更是震驚不已,隨即生氣道:「田富婆的追求者怎麼能這樣?!」
林安然點頭:「對啊,所以我想知道更多有關田小月的事,因為她沒有放棄。」
何止是不放棄,林安然從醫院出來後,碰見在醫院門口對面徘徊的田小月,要不是林安華身邊一直有人,田小月說不定會直接去見林安華。
「她竟然還做了這樣的事?」於靜一臉沒想到的表情,遂道,「安然你想知道什麼,你問,我知道的肯定告訴你。」
比起只是住在同一個家屬樓的鄰居,於靜當然更偏向好友林安然,更別提田小月的追求者把林安華林安麗打進醫院了。
「她以前有沒有談過對象?」林安然立刻拋出一個問題。
於靜努力想了想:「我知道的是沒有,家屬樓也沒傳過田小月處對象的事,我們家屬樓那有不少嘴碎的人,要是有人有個曖昧對象,立刻會被扒拉出來,有點風吹草動,家屬樓的人很快都會知道。」
就像於靜之前跟馬耀祖當筆友,那段時間家屬樓的風言風語她沒少聽到,住在家屬樓里,別想有秘密,有秘密都瞞不住那群大爺大娘。
林安然若有所思:「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