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爺爺周奶奶按著雲淑娟周文輝兩人又是道歉又是請客吃飯,林安然都
要笑死了。
周家沒有什麼長輩不能跟小輩認錯道歉的奇葩道理,誰做錯事,誰道歉,沒有年長的人可以逃過一劫的說法。
「這家私人飯館是最貴的?」林安然悄悄問周鶴遠。
周鶴遠笑說:「我選的。」
「讓他們大出血一回?」林安然默契地接上他的話。
周鶴遠點頭,這一波,雲淑娟和周文輝是面子裡子都丟了個乾淨,雲淑娟和周文輝的工作很體面,他們兩人工資收入不錯,但是,他們都是領的死工資,絕對不能說他們有錢,他們生活樣樣要好,又要一直供著雲珊珊讀書,這些都要花錢,在這家私人飯館請客,那真要大出血,如果林安然專挑貴的點,說不定能掏空他們的一個錢包。
林安然從周鶴遠了解到不少雲淑娟周文輝夫妻的情況,這兩人經濟情況就是有一點存款的樣子,因為雲淑娟多年以來一直補貼她娘家弟弟,不僅將雲珊珊接到家裡養,還每月都會給她弟弟一家打錢,沒想到雲淑娟還是個扶弟魔,周文輝竟然一直由著雲淑娟,這兩人真是天生一對。
「所以他們覺得誰配得上你?」林安然想到這一茬,不免好奇問。
霎時,周鶴遠臉黑了,顯然他不想提這事兒,但問他的人是安然。
林安然見狀更是好奇了,一臉吃瓜的表情緊盯周鶴遠:「快說,我看看是哪路大人物。」
「你不吃醋?」周鶴遠忽問。
林安然嘻嘻一笑:「我知道你很喜歡我,所以,你別想轉移話題。」
兩人結婚後更加有默契,兩人心意更是相通,周鶴遠知道安然因為這個插曲吃醋生他的氣,因為他足夠喜歡她,他的所有行動都在這樣對她訴說著,所以安然不會感到不安。
想到這裡,周鶴遠的臉沒那麼黑了,他伸手把林安然攬進懷裡,輕揉她柔順的頭髮:「有一個雲珊珊,你見過她,還有雲女士娘家那邊幾個。」
林安然是有準備,但沒有這種準備啊,她聽得目瞪口呆,好一會兒才艱難說:「他們是想要把你安排得明明白白啊,而且雲珊珊不是正在第二次復讀備考嗎?虧得他們還有這樣的心思。」
「兩個小人,只敢在背地裡謀劃。」周鶴遠果然是生氣的,聽聽他連小人都說出口了。
「彆氣彆氣,他們現在討不了好。」林安然反過來安慰周鶴遠,安慰著安慰著她有點想笑,這都什麼事兒啊。
周鶴遠抱緊她,輕輕嘆息一聲,如果雲淑娟周文輝找他,他不會生氣,偏偏他們就是要觸碰他的逆鱗,這教他如何不生氣?如果雲淑娟周文輝不是沾了「家人」這一身份,周鶴遠絕對不會這樣輕易算了。
「這麼說的話,那就是雲女士他們想要加深和你的關係?」林安然眨眨眼,她覺得這裡有瓜!
確實有,是大瓜,雲淑娟周文輝夫妻不著調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按理說,雲淑娟周文輝兩人都是大學老師,工作體面,工資不高,但足夠生活,可是人就怕比較,跟周家其他人比,大學老師沒權又沒錢,就是清貧,他們夫妻是大學老師沒錯,但都是文史類老師,沒有科研能力,兩人整日忙著到處鑽營呢,投入到工作上的時間自然少了,加之兩人天賦不高,事業就顯得平平。
早些年,經濟政策放寬後,這對夫妻停薪留職,下海經商去了,結果不但沒成功,還欠了一屁股債。
「他們怎麼還清債的?」林安然好奇插嘴。
周鶴遠解釋道:「爺奶分家時,每家都分了點東西,東西不多,但還是值些錢的。」
林安然瞬間悟了,到底周家從前是大戶人家,家產捐給國家了,但還是留了點東西的?
「我估摸著他們已經造完了。」周鶴遠這話說得有點幸災樂禍了。
雲淑娟和周文輝盯上周鶴遠的婚事,肯定是想雲家周家親上加親,周爺爺周奶奶在世時還好,他們是首長的兒子兒媳,說句不好聽的,周爺爺周奶奶兩人年紀大了,不定哪天去了,到時候他們這一房跟其他兩房差距拉大,尤其是雲淑娟和周文輝與周爸周媽感情一般般,反正周爸周媽這麼多年都看不上這對弟妹弟媳。
這對夫妻不甘心以後只能當一對平凡普通的大學老師,上頭有人罩著和沒人罩著那是完全不同的,加之周鶴遠那樣優秀,要是把人拉到他們這邊,還用得著擔心以後?雲淑娟周文輝同樣眼紅周鶴遠創業成功,他們想要周鶴遠這個侄子帶他們一起賺錢。
他們小算盤打得響,但周家沒一個是傻子,尤其是周爺爺周奶奶,人老成精,他們經歷的風風雨雨多了,小兒子小兒媳想什麼,他們一清二楚,心寒肯定心寒,但沒舞到他們面前,他們不管,總歸周四哥和周韻雪兩個孩子是有成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