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馨驚訝,「小言你還會雕刻?」
言初撓了撓後腦勺,「會一點,入門吧,當時大學的時候學過。」
姜文馨往言初的位置挪了挪,「小言真厲害,你願意教阿姨嗎?」
言初點頭,「嗯。」
「行,那你看看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或者需要什麼東西你給阿姨說,阿姨來準備,咱們什麼開始上課呀。」
「啊……」
姜文馨有些過於熱情,言初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將目光投向孟珏,祈求幫助。
孟珏開口:「媽,你把言初嚇到了。」
姜文馨意識到了什麼,髮絲落了下來,她挽在耳後,笑了笑,「哎呀,不好意思,阿姨就是這個樣子。」
「沒關係。」言初搖頭。
孟珏接著說:「媽,最近公司里還有些事情,等忙完了,我和你聯繫可以嗎?」
姜文馨手撐著下巴,用著略微埋怨的語氣說:「真是的,不能給小言放假嗎?」
言初:「阿姨……」
孟珏突然叫了聲:「媽媽。」
「哎呀媽媽知道了。」聽到孟珏這樣叫自己,姜文馨也不開玩笑了,「小言,那你忙完了一定要來教阿姨昂。」
「會的。」言初點頭。
孟珏一家站在門口。
姜文馨握著孟珏的手,「真的不在這裡睡了嗎?」
孟珏轉頭看了一眼言初,點頭,「嗯,下次,有點突然。」
「也是。」孟湛河拍了拍姜文馨。
姜文馨緊緊抓住孟珏的手,一臉期待,「孟寶,記得過年那天帶著小言回家。」
「記得。」孟珏先點了個頭,而後握著姜文馨的手,說,「媽,你快回去吧,天涼。」
姜文馨點頭,「嗯,你倆回去的時候慢點。」
「知道了。」
「小言,下次再來!」而後,姜文馨揮著手對站在車子旁的言初說道。
言初也揮著手,說了和孟珏同樣的話,「知道了阿姨,您快回去吧,天涼。」
「好!」
兩人坐在車裡,開了沒多久,依舊是那條黑漆漆的路。
言初就躺在副駕駛座上玩著手機,畢竟天有些黑,他不想讓孟珏開車分心。
不過,他看的正好,突然就聽到駕駛座的人說話,「怎麼樣?」
言初先是轉頭看了一眼孟珏,而後緩緩坐起來,「什麼?」他並沒有明白孟珏這個問題的重點是哪個。
是說飯菜怎麼樣嗎?
他正打算開口說「還不錯」時,孟珏就給出了答案,「家裡。」
言初:「家裡?」
「嗯。」
言初調整了一下坐姿,「很好,阿姨和叔叔也都很熱情。」他一邊說著一邊笑著。
孟珏看了言初一眼,就一眼,很快又將目光投向前方,「喜歡嗎?」
「嗯。」言初點頭。
「喜歡的話以後都可以過來。」
言初並沒有意識到孟珏這句話的意思,「剛剛不是和阿姨說好了,要過來的,不是嗎?」
「嗯,沒錯。」孟珏點頭,隨後接著說,「以後這裡你可以當成自己家,沒關係的。」
前方是紅燈,孟珏踩了剎車,因為車速本來就不是很快,兩人並沒有太大的動作幅度變化。
話落,孟珏將頭轉向言初的方向。
這時,一輛大型的卡車開了過來,卡車的大燈像是一塊兒透明發光的布一樣,從他們身上蓋過去,孟珏半張臉被燈光照亮,一明一暗高挺的鼻樑像是分界線。
言初不解,「為什麼突然這樣。」
透明發光的布從他們身上離開,孟珏的臉龐再次回到昏暗中。
言初看到,孟珏是笑著對自己說,「因為你值得。」
他的心不知不覺地起了漣漪。
小區樓下。
言初下了車,貓著腰,朝著車內說:「我上去了。」
孟珏本來是要打算將言初送上去的,但是言初他自己一個人可以,就沒下去了。
「好。」
回到家後,言初一言不發,拖鞋,脫衣服,換衣服,一步一步做完,中間一句話也沒有說,直接躺在了床上,看著天花板。
這兩天他們再次步入了出差前的狀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