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爺爺,還是太善解人意了。」
……
這晚上馮意檸沒怎麼睡好,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身旁沒有人,玄關處鞋子還在,那就是人沒走。
馮意檸暫時還不想碰面,果然發現門已經可以開了,她也沒敢跟兩位爺爺告別。
剛好發消息,在周邊度假的孟思梔來接她。
孟思梔打了個哈欠,看清她之後忍不住笑出了聲:「某檸,你這失蹤了一夜,還挺激烈的。」
「怎麼?酒後亂。性了?」
馮意檸嘆了口氣:「往事不堪回首。」
孟思梔說:「別愁了,梔梔姐姐帶你去個好地方。」
馮意檸應了聲:「睡會,到了叫我。」
兩小時後,馮意檸坐在藤椅鞦韆上,風吹了過來,帶著淺淺的花香,很適合用來放空腦袋的一個地方。
「哪找來的好地方?」
「你運氣好,昨兒剛發現的。」孟思梔就坐在她對面的鞦韆上,「你看善良大方端莊可愛的梔梔姐姐,一發現好地方,就迫不及待地帶你來了,心裡有你,愛你。」
孟小姐嘴這麼甜,多半是有事,馮意檸這會也冷靜下來了。
「你問吧。」
既然當事人肯答,孟思梔當然不客氣地問:「吻技怎麼樣?」
「應該……還好吧。」
馮意檸也沒這個經驗,比較不了,她也是第一次被人這樣親,不過把她弄得暈暈乎乎的,應該是還可以吧。
孟思梔說:「你臉紅了。」
「你在回味。」
「某檸,你人在這裡,心不在這裡。」
「我沒有。」馮意檸否認,「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心慌意亂很正常。」
「有道理。」孟思梔好奇地問,「方便透露一下嗎?是怎麼親上的?」
「你這嘴角,可不是一般的力度。」
馮意檸說:「我覺得很可能是因為他喝酒了,有些不清醒。」
「很大的可能。」孟思梔說,「還有呢?說說我來幫你一起判斷一下。」
馮意檸回想起來:「還有,就是他當時在沙發上睡著了,看著像是在做噩夢,也不太舒服,然後我有些擔心他發燒,就用手指試了下溫度。」
孟思梔激動:「然後呢然後呢。」
馮意檸有些遲疑:「很燙。」
孟思梔沉思:「你說他在做夢。」
「但據你的描述,比起噩夢,是不是春。夢更合理?」
「……」
什麼夢?馮意檸差點以為耳朵壞掉,有些沉默難言地問:「你是在說鬼故事嗎?」
孟思梔說:「我這是有理有據分析,你把思路擴展點,想想是不是這回事兒?」
「不是。」馮意檸只是想想,都覺得很可怕,「你忘了,他是個性。冷淡,對人類完全不感興趣。」
孟思梔說:「哦,然後那個性。冷淡把你親得嘴角破了,對你這個人類不感興趣,只饞你這個人類的身子。」
「……」
馮意檸覺得這個話題不宜久聊,再聊下去肯定會越拐越歪,拿出手機,點開工作文件:「我想起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孟思梔打趣:「轉移話題真拙劣。」
馮意檸只當沒聽到。
討論完工作後,一起吃了頓晚飯,明天還要上班,孟思梔乾脆把馮意檸送回家。
臨走前,孟思梔突然說:「看吧,我就說是依據的,這就是證據。」
馮意檸將信將疑地看向屏幕。
是一條社交平台上的帖子,發帖人是個分享日常的富婆。
【偶遇了兩個極品大帥哥!完全不能用言語形容的帥啊啊目測都有一米九以上,想要電話,就是都有家屬了!果然大帥哥都是有主的!!!】
馮意檸不解:「這算什麼證據?」
孟思梔提示:「你看這是在哪偶遇的?」
馮意檸說:「高空攀岩。」
「對啊,這是極限運動。」孟思梔往下滑到一條評論,「你看這張偷拍照,是不是特別眼熟?」
雖然照片很模糊,還是可以看出來,照片裡的兩個人是裴時敘和薄總。
馮意檸問:「是他,然後呢?」
孟思梔有意拖長語氣:「你看看,昨天剛天雷勾地火——」
馮意檸及時糾正:「沒有天雷勾地火,只是誤親。」
孟思梔說:「好,昨天剛大親特親後,今天一大早就去國外攀岩,還是高空極限這種高難度的運動,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了他閒。」馮意檸連忙打斷,她總覺得剩下的話,肯定不是她想聽的,「快回去休息了,明兒還有的忙。」
孟思梔說:「你在心虛。」
馮意檸否認:「我沒有心虛。」
孟思梔又問:「那你為什麼不敢聽我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