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換個人就正經那麼多,耐心周到,區別對待得實在太明顯。
再說她也沒什麼好問的,不是談生意,就是青梅竹馬寒暄見面,誰還沒熟人了,問起來顯得她沒事找事,而且她在外也經常跟異性談合作。
還在想著,馮意檸聽到頭頂傳來低沉嗓音:「謀殺親夫?」
馮意檸意識到自己不自覺環緊了手臂,但肯定不到謀殺的程度:「要是謀殺,你現在就不能跟我說話了。」
「而且你現在是我的人形抱枕,沒資格提出異議。」
大掌握住纖細脖頸,裴時敘問她:「別人知道你私底下天天耍賴麼。」
馮意檸反問:「那別人知道你面上天天秀恩愛,私底下對你老婆這麼惡劣嗎?」
「哪惡劣?」
裴時敘口吻幾分意味不明:「寶貝兒,給抱,給摸,就算黏到懷裡也讓爽了。」
馮意檸聽得面紅耳赤,語調溫溫柔柔的,又不肯示弱:「那你難道就沒爽到?勁兒那麼大,還按著我動不了。」
「老公,我總沒有那麼大本事兒,能強迫你對我做什麼。」
握著後頸的大掌加深了分力度,馮意檸被翻了個身。
等抵上的時候,微咬住下唇,懊惱地嘟囔了聲「精力這麼好」。
……
一片夜色昏暗中,只能依稀看到相覆的輪廓。
馮意檸側蜷著,薄薄的眼睫微顫,纖薄後背被男人自身後完全攏到懷裡。
她的兩手緊緊抱住男人的一隻臂彎,泛著潮紅的側臉貼在勁實繃緊的肌肉線條。
試圖在充斥面紅耳赤的咯。吱聲中,尋到一絲安全感。
雙**抵在一起,在床單上不止難耐地蹭動,蹭亂了一大片褶皺,白皙腳趾驟然緊繃又張開。
因著過度克制壓抑的性感沉。喘。
牢牢掌住她的力度,強勢又不容抗拒的壓迫感。
成年男性的侵襲力量感。
潮。熱夢境和現實在此時重合。
……
窗簾沒關嚴,幾抹月光溜了進來,小姑娘闔著眼,有縷鬢邊烏黑髮絲微微洇濕,嘴唇泛著一層盈潤水光,下唇有個咬印,是剛剛為著控制不出聲落下的。
睡著完全是乖得要命,不設防的無害模樣。
指腹抵在下唇,微陷了點,蹭在枕頭上的側臉動了動,含進一小寸指尖。
無師自通地極輕地吮了下。
一側纖薄腰身驟然被握住,在掌心輕顫了顫,陷入夢境的姑娘,微揪起眉毛,發出聲含糊的囈語。
「……別鬧了。」
一夜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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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馮意檸醒來的時候,深深唾棄自己永遠只有嘴上好聽的自制力。
本來她以為按照自己喜新厭舊的性子,不出一個月,就肯定會失去興趣。
可如今,膩了她還沒感覺到趨勢,反倒是隱隱有種越來越上癮的危險感覺。
要不就此終止這場荒唐的深度交流,及時止損?
可馮意檸又很犯愁地想,這樣的事兒有先例,白月光變白米粒的往事列列在目,她之前有個錯失的毛絨玩偶,心心念念三年,可之後得到,不出一個月就膩了,在劣根性上,她也是個實打實的俗人。
要是就此停止,那就是下一個白月光,她實在是不想在協議婚期結束後,還在對前夫的身體心心念念。
「餵。」
馮意檸接起電話,電話那頭的孟思梔沉默了幾秒:「我說,你最近起來感冒的機率是不是太大?」
「沒感冒,可能是昨晚著涼了。」
孟思梔懶得掰扯:「有兩件事。」
實在太糾結,馮意檸急需要有事兒轉移注意力:「先說第一件。」
「第一件,不是什麼大事兒,滑雪紀念館不是要開館了嗎?有朋友朝我要了兩張票,我多問了嘴,是要給鼎禹上次跟我們對接的小秦職員。」
「名單都是你核定的,我想著怎麼都要跟你說聲。」
「我知道了。」馮意檸說,「這票你不用費心,到時候我取兩張給你。」
孟思梔說:「這麼上心,看來你很喜歡這位小秦職員嘛。」
誰讓是她家大表嫂呢,大表哥十一月總算回國,這票用來做什麼不言而喻。
這場約會她說什麼都得支持,清場,單獨安排一天,給足雙人相處空間。
馮意檸又問:「那第二件呢?」
孟思梔說:「是個壞消息,郊外拍攝進度出問題,下周你要親自去督工。」
畢竟臨近年末,正是多事之時,馮意檸應了聲:「行。」
孟思梔又說:「對了,附贈一個消息。」
馮意檸打趣道:「臨北百曉生,您還有什麼天大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