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裡男男女女有五六十號人呢,什麼play也不能在這裡玩啊。
這和當眾百日喧那什麼淫有什麼區別。
小孩兒看不了的。
白存遠卻沒有停下的意思,他施恩又給了穆瀾峪一次機會,簡潔明了地命令他:「動。」
這一個字,不帶任何拖泥帶水,也預示著說話的主人沒有多好的耐心。
穆瀾峪喉結滾動,終於不再僵持。
他轉過身,面向身後的車窗。
一夜擊殺喪屍,穆瀾峪的雙臂已經完全脫力,他把雙臂抬起來,輪廓清晰的肌肉勉強展出輪廓,就酸麻的難以承受,斜側方伸過一隻手抓著他的胳膊,不容拒絕的把它抬起讓它抵在車窗上。
「這麼慢,裝什麼貞潔烈夫。」
指導他姿勢的人還沒停,白存遠踢了下他的小腿肚子,命令:「往後,趴低點。」
周圍全是人,紛紛的議論在這一刻停止,他們恐懼,卻又看好戲湊熱鬧一般將所有的目光聚集在中央。
穆瀾峪覺得所有人都在看著他。
沒人說話,但穆瀾峪仿佛能夠聽見他們指指點點的聲音。
從脖頸到後背,恥辱的熱燙如點火燎原一般將他整個人點燃。
更可怕的是身上那讓他無法堅持的,殺了一夜喪屍帶來的肌肉的酸困和疼痛。
它們如跗骨之蛆一般折磨著他的神志。
穆瀾峪看著視野中握著他胳膊的細白的手,他的胳膊被白存遠拉著只能緊緊地扒在車窗上,腿往後退,腰整個蹋下去,伏下去的趴姿讓他的上身幾乎和地面平行。
等他擺好姿勢後,掌控他的手鬆了,沒有外力的掌控,他力竭的胳膊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趴好,撅好。」
動聽的小提琴弦音落了冷霜。
穆瀾峪閉上眼睛。
白存遠的命令平和的殘忍,說出的詞彙又極其恥辱和下作。
而此時聽這種恥辱命令的人是他。
穆瀾峪感受到自己的腰肌因為撐著力氣開始劇痛,白存遠繞到他身後,他想像不到之後會發生什麼,他究竟能不能承受。
白存遠的目光在穆瀾峪的腰身上掃視。
撐著車窗的人維持這個動作很艱難,卻努力堅持著趴著,以那種卑微獻祭的姿態,賞心悅目。
穆瀾峪不再有剛剛頂撞硬抗他的堅毅,所有的堅毅都變成了為了維持他下令的姿勢的隱忍。
「救世主,你的腰身很漂亮,可你怎麼在發抖,你這樣我要怎麼使用你?」
穆瀾峪的身體在他努力的控制下停止抖動,但控制身體額外付出的努力讓他的體力直線下滑。
他披星戴月殺了一晚上的喪屍,精力和體力都已經到達了一個極限。
「說話!」白存遠說。
白存遠不喜歡自言自語,不說話有什麼意思。
他要的就是他說話。
啞聲從扶著車窗的人的口中傳出:「我撐得住。」那聲音又啞又抖,隱忍而客觀地撩撥白存遠的心弦。
白存遠抬手在伏著的人的腿後扇了一巴掌。
將穆瀾峪勉力維持的穩定打散。
「趴不好了?撐得住?」
恥辱不同於力竭,那是一個完全無法忍受的東西。穆瀾峪緊咬著牙不出一聲。
「又不說話了,任戈。」白存遠威脅。
裝酷站麻了的任戈:「在。」
……這不是孩子該看的,孩子想離開,孩子不想待命。
這已經是白存遠在殺人這件事上第二次叫任戈了。
白存遠每次喊任戈、小戈,都是任戈出手殺人的時候。
「不要。」穆瀾峪急說,顫抖的聲音似乎帶上了不符合他的氣質的渴求的意味:「我可以說話。」
人群又騷動起來,所有人都害怕穆瀾峪無法承受觸怒了那個清秀的煞星。
「你清高什麼啊,你趴都趴了,都是男人,你能少兩塊肉嗎?」
「我們真的不想死啊。」
「你就低頭吧。」
「你好人要做就做到底,求求你了。」
「我也不想死,我們真的不想死啊,求求你了。」
……
「可以說話?那說的都不是我想聽的?」
想聽的?
他想聽什麼。
穆瀾峪把所有能想的措辭都想過了,不知道該說什麼白存遠想聽的。
他閉上眼睛,想到了白存遠可能想聽的話。
但他說不出口,不管說什麼,那都過於恥辱。
任戈站不住了,小聲開口:「存遠哥,我去……」我去看看樓上那群老弱病殘餓死了沒有。
我先逃了,你有事找朱健嚇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