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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健夾腿憋得難受,說話不過腦,他大喇喇回話:「他長那麼好看,我又不瞎,雖然他現在比小時候長開了點,比起以前更帥了,但這種人你見一眼都忘不了。」

走到廁所,朱健迫不及待衝進去放水。

穆瀾峪差點跟進去,幸好他反應過來朱健要幹什麼。

穆瀾峪站在外面,聽見裡面朱健嘟囔:「完了,我好像罵他瞎了,不對,我罵的又不是他,他長那麼好看,怎麼可能是那個小黑煤條,他一定是聽到我們說話裝的,他一定是對白哥有企圖。」

朱顏要被這個兒子蠢壞了,他這小聲自言自語,連她這個二級異能者都能模糊聽見,更何況是身為三級異能者的穆瀾峪,不過還好,朱健好歹說了穆瀾峪帥,不像以前……雖然他給人家取了個小黑煤條的綽號。

她歉意的朝穆瀾峪笑了笑:「朱健他沒有惡意。」

穆瀾峪沒有回她,安靜地站著,仿若失神。

他不是瞎,也不是記性不好,而是他真的,從來沒有認真看過當年的白拾。

白存遠竟然是白拾,他們十幾年前就見過。

……

穆瀾峪從小跟著鄉下的爺爺奶奶生活,十四歲那年,在城務工的父母為了讓穆瀾峪受到更好的教育把他轉學到城裡。

因為他跟不上初中的課,父母讓他先讀一年小學六年級。

穆瀾峪渾身上下都帶著鄉土氣,鄉下孩子不講究,指縫裡偶爾有黑色的髒東西,整個班的小朋友都很嫌棄他。他還比班上小朋友們都大一歲高一頭,更讓小朋友們覺得他是個外來者。

穆瀾峪沒有朋友,也沒有夥伴,不知道要幹什麼,也不知道小朋友們為什麼不喜歡他。

那時候穆瀾峪最怕上課間操和戶外課,因為他不知道課間操要去哪裡做操,要站到哪個隊伍里,哪一節課是戶外課,戶外課在什麼地方上。

他經常做噩夢,夢見自己在教室坐著坐著教室里的小朋友就都不見了,老師發現他一個人坐在教室里罵他逃課;又或是夢見他到了操場,滿操場都是人,他不認識哪個同學才是自己班的同學,不知道自己該站在哪裡,也不會做他們的操。

越被人排斥,就越自卑怯弱,他逐漸不敢抬頭說話了。

穆瀾峪生月小,晚上一年學,即使上初一也比其他同學都大一個虛歲,更不用說留級到小學,他比那些學生大了整整兩歲。

十五歲的穆瀾峪頂著一個傻大個站在十三歲的同學們中間,和他們格格不入。

穆瀾峪很少抬頭和小同學打招呼,自然也沒有近距離看過對面班的白拾。

白拾是他們學校的校草,穆瀾峪初到自己的班級,同班同學的名字一個都沒記住,就記住了對面班的白拾。

六年級生比低年級生長得開,白拾清冷又乾淨,小孩兒們正是活潑的年級,全學校的小孩兒就沒有不喜歡白拾的。

男生們說他打籃球賊帥,帶球過人如風似箭,女孩兒們都說他像童話故事裡騎著白馬的王子,穆瀾峪經常聽見他們在體育課上議論:「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們這節課和白拾一起!」

有人沒聽過白拾的名字,好奇地問:「誰是白拾?」

立馬就會有興奮地小同學回應她:「校草啊,就咱們對面班那個,你不會每天埋頭學習都沒看過吧?咱們班可是欣賞校草的好位置,他每天就坐在教室內側的窗台上看書。」

「能有多帥?」

「可帥了,我們男生都覺得他吊,他打籃球那叫一絕。」

「真的嗎,在哪兒,我看看?」

「就那個,你看,就那個。天,他打籃球呢,我得過去問問能不能和他過兩招。也讓你們為我尖叫尖叫。」

「切——」

穆瀾峪順著同學們的聲音看向草場正中央的籃球場,一個纖瘦高挑的男生運球過人,伸手投籃,寬大的校服袖子微微滑落露出他光潔漂亮的小臂。

籃球划過一個完美的弧度落入籃筐,半個籃球場的隊友都在為男生歡呼。

白拾和他們挨個擊掌。

「是空心球!」

「救命,真的很帥!」

從那之後,下課同學都聚在一起玩時,穆瀾峪就趴在護欄前找女生們口中說的對面班的校草。

每個課間十分鐘,他都能看到對面的男生坐在教室內側的窗邊看書。

白拾很受同學們歡迎,但他課間一直坐在窗邊看書,從來不和其他人一起玩。

春季玉蘭花的花香清雅幽淡,白拾穿著乾淨的白色校服,穆瀾峪隱約可以看到他挽起袖管露出光潔的小臂。

白拾很瘦,他身上的校服寬大,袖管的鬆緊帶箍不住他的小臂,他每翻兩頁書都要調整一下衣袖。

穆瀾峪聞著春季的花香,心中只剩下一個想法:他比春天好看。

第56章 他是他心中只可遠觀的春光

後來穆瀾峪才知道,白拾之所以是校草,是因為他的成績一直是年級第一。

像他們這種重點小學,孩子們不僅憑樣貌識人,還看才華,看本事。

白拾在他們小學,成績是第一,打球是勝方MVP球員,長跑是冠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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