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存遠尤不放過他:「打了什麼?」
第70章 我們親了
嚴肅正經的救世主根本說不出「我們打了啵兒」這幾個字,他憋了好久才說出一句:「我們親了。」
白存遠無聲輕笑,笑的胸腔顫動,穆瀾峪更羞了,一張酷臉繃的死緊,坐在車座上雙手扶膝蓋當三好學生。
臉繃的死緊的人除了穆瀾峪還有白存遠背後被任戈氣到的白執。
他扭頭看了眼沾沾自喜氣他的任戈,咬牙:「你這對綠豆眼白翻得跟死魚似的,踮著腳都夠不著門栓的三尺半矬子……」
白執罵的實在是有文化,不知道在哪本書里看來的,諷刺羞辱且不禮貌。
任戈因為營養不良確實比大家都矮一頭。
白存遠了解白執,白執罵人,不像大多數人是純粹的發泄情緒,而是蓄意表達攻擊性。
白存遠皺眉:「白執,掌嘴。」
「你才是個偏執狂黑心瘋子……」
白存遠的冷聲和任戈的回罵同時響起。
任戈小狗傻眼了,話罵了一半,咽下去也不是,吐出來又不敢。
白執自知失言,咬牙抬手照著自己的右臉給了自己一巴掌。
任戈罵都罵出來了,不敢狡辯偷懶,不敢等白存遠點名,抬手照著自己的左臉扇了一巴掌。
「啪」的兩聲異常和諧清脆。
在車後排坐在正中央的白擇晃了晃自己金色的呆毛,左看看,右看看:要……要不我陪一個呢?
「白擇」
白存遠喚了一聲,小金毛心裡一個咯噔,抬手就扇了自己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的又脆又響。
後排的左扭扭變成右扭扭,右扭扭變成左扭扭。
任戈、白執,都疑惑地看向白擇。
坐在第二排的白存遠失笑:「他倆是說錯話了,你扇自己做什麼。」
「我,我隨一個……」白擇磕磕巴巴地說。
白存遠靠著椅背把手伸到後面:「把腦袋伸過來。」
白擇乖乖巧巧貼著前排伸過來腦袋。
白存遠撫了撫他的臉:「我們白擇臉嫩,打的還實誠,臉都給自己扇紅了。這也能跟著隨?人家挨一巴掌都屈辱地不行,你還跟著隨一個。」
白擇嘿嘿傻笑。
打一巴掌給個糖,小金毛眼中就只剩下糖了。
白存遠捏捏白擇的腮幫子:「你哥怕我就行了,你怕我幹什麼,我打過你幾次?」
白擇摳手指。
他記憶里的大哥很溫柔,他小時候調皮學電視劇裡面拿鐵絲開房門,把鎖眼兒堵了,爸爸媽媽要打他,大哥都護著他。
大哥說:「小擇只是在用自己的好奇心探索知識,不是有意破壞門鎖的。」
後來大哥摟著他和他講:
「你對什麼好奇,可以先問問哥哥能不能試一試,比如拿鐵絲捅插座口就不行,會讓小白擇特別痛特別痛,嚴重了可能會死掉。你問了哥哥,哥哥可以告訴你安不安全,能不能試。」
但是大哥也特別凶,手特別重。
白忠誠從不打孩子,他喜歡訓他們,讓他們面壁。
但是大哥會打人,白擇第一次挨打,是他把考試試卷上的39改成了89。
那是他自以為天衣無縫的修改!三改成8多容易,白擇選的紅筆筆水兒顏色,用的力道都是對的。
但是試卷上的叉叉太多了,被哥哥發現了。
……
大哥打起人來真嚇人啊,手勁大,壓著他的腰往他屁股上扇,不讓他亂扭也不讓他亂躲的,不聽話就重數數。
打那之後白擇就再不敢改成績騙人了。
白擇磨嘰半天,比出兩根手指頭:「兩次。」
白存遠都記不得是哪兩次了:「記吃記打,挺不錯,那我為什麼打你的。」
「一次是我改試捲成績,還有一次是我假裝自己病了和老師請假逃課,在小區樓樓梯上坐著被你發現了。」
「那我有打錯你嗎?我是隨便打人的哥哥嗎?」
「沒有,不是。」
白擇收回腦袋乖乖在后座坐好,他覺得白執在看他,表情很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