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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瀾峪寡言少語少表情,除了白存遠很難有人能看出他在想什麼。

白執看不清楚,但這不影響他發揮:「你喜歡我哥有什麼用呢?我沒看到你給我哥帶來什麼好的改變。」

穆瀾峪的表情在白執的貶低下有了細微的變化,白執看見他的瞳孔微微抖動了一下,明顯是把他的話全都聽進去了。

穆瀾峪聽他的話的時候很認真,也許是因為他提到了白存遠,站著的男人眼中一片深邃的沉靜,嘴唇因思考而緊抿著。

輕易調動別人思維的白執靠著牆壁交疊雙腿,站成一個閒散不屑的姿勢,繼續進攻對面人的思想防線:

「我哥淡然,怕麻煩,你卻替他找了一堆需要庇護的倖存者,找了需要尊重的長輩在他面前倚老賣老。我哥生活講究,你既不會泡茶,又不會做飯,估計殺喪屍這麼多天都沒帶我哥洗過兩次澡睡過兩次純棉的床。」

穆瀾峪身上沾著喪屍的黑液,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將手垂到身側。

他並沒有關注到白存遠對乾淨環境的喜惡和對生活條件的追求,白存遠屈著手臂慢悠悠搖晃杯中的紅茶的樣子閃過他的腦海。他應該是一個養尊處優很矜貴的人。

穆瀾峪緩緩張口問:「他還喜歡什麼?」

白執氣得眉心跳了一下,感情穆瀾峪把他當老師了,他還敢問他哥哥喜歡什麼?

穆瀾峪敢問,白執當然敢回答,他再次強調:

「我哥喜歡獨處,喜歡安靜,非常不喜歡麻煩,而你,你跟在他身邊就是最大的麻煩,你如果想救人,就應該現在離開他,加入軍隊,這對你們都好。」

像穆瀾峪這種表情少話也少的人,通常習慣隱藏自己的真實需求,如果他認為自己的存在傷害他人,就會因內疚主動退出。

白執說完一段,尤覺不夠,接著補充:

「今天你親近的人上來就給我哥當長輩,讓屬下拿著槍指著我哥。而你救的那些人眼裡除了他們想活著以外什麼都沒有,與其說他們尊重我哥,不如說他們就是想死皮賴臉的活著。如果我哥遇上自己抵抗不了的敵人,他們立刻可以倒戈。我不明白你這種會把一堆麻煩帶給我哥的人,有什麼臉留在他身邊。」

穆瀾峪不說話,他越沉默,就證明他越在乎,白執很清楚這一點,他不遺餘力地單方面輸出。

白執說的句句都叩在穆瀾峪的心上,白執說的是他一直以來擔心和糾結的問題。

如果白執昨夜到達別墅和他說這些,他可能會連夜離開,但現在他不會離開。

商場透出的光線灑在他們背後。

穆瀾峪覺得有人在等他。

他能感覺到白存遠需要他,白存遠調戲他的動作,不只是調戲一個和自己有協議約定的玩物那麼簡單,白存遠會關心他,不只表面上的關心,他在關心他的經歷,關心他這個人,他沒有感受到被忽視。

白存遠說「再心疼我多一些吧」這是對未來的展望而非告別,所以他不會不告而別。

白執認真觀察穆瀾峪的表情,身體慢慢離開牆壁,逐漸不耐煩起來:

「你不離開我哥,是因為喜歡他?如果你真的喜歡他,才更應該離開,而不是把麻煩和疲憊帶給他,有你帶的這群烏合之眾,我哥想保護你們得耗盡多少次異能?」

穆瀾峪沉默片刻鄭重其事道:「我不會讓他受傷。」

白執覺得自己對穆瀾峪的把握都在點子上,但他就是不知道,這個人為什麼還沒有退卻。

按理來說,只要否定他給予愛人幸福的能力,穆瀾峪這種人就會為了成全喜歡的人默默退出。

可事實並未達到白執想要的效果。

「白執。」面無表情的男人突然輕聲喊白執的名字。

白執皺了一根眉毛:「幹嘛?」

穆瀾峪聲音柔和——他的聲音壓得很低,雖然和溫柔扯不上關係,但白執覺得他在盡力用一種哄孩子的語氣和他說話:「你對我有情緒。」

廢話。

奪哥之仇,不共戴天。

夜裡吹來一陣夾了一些暖意的風,今年天暖的早,冬末馬上要入春了。

穆瀾峪突然開口:「之前是我說話太大聲了,我很擔心你哥哥,並沒有呵斥你的意思。」

穆瀾峪比白執高半個頭,和他說話的時候目光注視著他,十分認真。

男人的眼角平和帶些上揚,眉目也鋒銳,看起來又冷漠又凶,和口中的話一點都不搭調。

白執頭頂的路燈驟然滅掉。

他沒忍住自己外泄的異能。

「你到底要說什麼!」

穆瀾峪胸腔起伏一下,好像是長吐了一口氣,他說:「白執,對不起。我不該把我的情緒強加給你,你哥哥受傷,你一定也很擔心。」

白執在心裡狠狠地抓了一把自己的頭髮,搞不明白穆瀾峪這個人究竟在幹什麼。

……他,他腦子裡到底是什麼,他怎麼在道歉,他說我哥就說我哥,怎麼在和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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