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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真的是我請來的救兵,他們很厲……」何春生轉頭看向白存遠他們,側身給其他弟兄們介紹,一雙手突然按上他的額頭。

穆瀾一把將自己的手插入剛剛回頭的何春生的額心。

鮮血順著他的指尖溢滿他的手掌,眾目睽睽之下,他指尖用力,生生剜出了何春生眉心的晶核。

「春生!」

大廳內一個士兵嘶吼出聲,他舉起空洞洞的槍管朝穆瀾峪連開幾槍,才想起他們的彈藥都在攻擊喪屍時耗盡了。

穆瀾峪動作不停,戶外裝的布料摩擦出聲音,他走入安全通道。

士兵們見識到了「救兵」的實力,但所謂的「救兵」竟是比喪屍殺人還凌厲的惡鬼。

「穆哥,你瘋啦!」任戈瞪大了眼睛,他眼睜睜看著何春生圓睜著雙眼滑落在地,鮮血順著何春生的額心流滿了他的臉。

何春生的嘴角還掛著梨渦,揚著因為找到救兵而露出的大大的笑臉,但他死了,是穆瀾峪親手殺了他。

那一刻任戈甚至覺得,穆哥是不是被什麼三級喪屍附身了。

穆瀾峪捏碎何春生的晶核,走到那個舉著槍的人面前。

舉槍的人發出一顆火球,他側身避開,伸手壓在舉槍士兵的眉心,四指插入,拇指緊跟,捏住舉槍士兵眉心的晶核,將那顆晶核生生掏了出來,然後吸收晶核能量,將晶核在指尖捏碎。

他做完這一套動作,立刻轉身看向周圍的其他人,好幾個倖存者朝他撲來,火球水球風刃在空中旋轉,穆瀾峪輕鬆避過大半,他快步向前,伸手插入一個人的眉心,取出一顆晶核,捏碎,然後換目標,再做同樣的動作。

「他不會覺得我們等級不夠打不過那個暗處的喪屍,就胡亂吃人吧?」白擇抓著任戈的胳膊,差點沒把任戈袖子扯斷。

「別扯了都給我扯成斷袖了。存遠哥,我們得阻……」

任戈一邊抱怨一邊喊白存遠一邊往前追,他追了兩步,脖子突然被領口卡住,任戈扭頭,發現是白存遠扯住了他的領子。

「爹!」任戈急的「爹」都喊出來了:「我們得阻止他,他在吃人。」

任戈的「吃人」兩個字聲音很大,穆瀾峪的動作一滯,無數異能就破了他的戶外衣,但這些一級異能在穆瀾峪的三級體異能下根本不夠看。

白存遠目光沉靜,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知道:「你變成斷袖你媽都不可能吃人。」

「那他為什麼要殺人,他不是怕自己等級不夠嗎?那他是被喪屍附身了,還是說這些都是喪屍給我們看到的幻象?」

空氣中的血腥味兒無比清晰,白存遠知道,這不是幻象。

穆瀾峪一連殺了三十七個人,才收手。

大廳內只剩下十一個士兵,那十一個人列隊戒備著,他們站成牢不可破的陣型,但這個陣型只能抵禦普通人,抵禦不了喪屍,也抵禦不了高級異能者。

三級的穆瀾峪完全可以無視他們的攻擊,衝進他們的陣列中輕而易舉地將他們的晶核挖出來,就像對待那些已經死了的士兵和一級異能者一樣。

大禮堂倖存的四十八個士兵加一級異能者,在很短的時間被穆瀾峪屠戮的只剩十一人。

白執瞳孔緊縮,他發現他完全沒有辦法和穆瀾峪一戰。

穆瀾峪仿佛殺過無數人一般,他出手就是殺招和死招,對待活人和對待喪屍一樣,伸手直掏對方的晶核。

他就連躲避攻擊,也是只躲避致命攻擊,身體幾乎不會做出太大的移動幅度,儘可能的節省體力加快攻擊速度。

穆瀾峪朝人群逼近,剩下的十一個人全是軍人,他們中間只有一個一級異能者,其他都是沒有異能的普通軍人。

軍人大都是一級異能者,但這些一級異能者被「入侵者」以一種「摧枯拉朽」般的攻擊一一擊殺掉,剩下的人更無法反抗。

「瀾峪。」白存遠輕喚一聲。

穆瀾峪仿佛被什麼喚醒,安靜地停下腳步,但他沒有回身,也沒有退,而是緊緊地盯著那十一個軍人。

「他和他們有仇嗎?」任戈見穆瀾峪還願意聽白存遠的話,知道他沒瘋,開口猜測。

白擇死死抓著任戈的衣角躲在任戈後面,完全看不了這種單邊屠殺的恐怖場面。

死去的人都是活生生的人,是他們的同胞,這些人流著鮮紅滾燙的血,這些人是為了拯救其他倖存者才被困到大禮堂的。

他們好不容易等到救兵,可他們死了,被他們等來的救兵殘忍的殺死了。

尤其是路上朝他們求救的那個春什麼生,他一路上很快樂的笑著,上一秒他還在笑著和自己的隊友介紹他找來的救兵,下一秒他就被他期待的英雄殺死了。

倖存的幾個士兵見白存遠說話有用,圍成一團向白存遠這邊躲來,穆瀾峪目光鎖定他們,跟著他們的動作移動,白存遠進入了他的視線里。

穆瀾峪瞳孔微微顫動,他張嘴想說什麼,但被白存遠的動作止住了。

白存遠往前走了兩步,抬腳踢開了在地上洇開一小片血液的何春生。

何春生的頸後有一個細不可見的劃傷,傷口邊緣沾著黑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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