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存遠鬆開還握著穆瀾峪的手。
躺著的重傷的救世主伸手撈了一下,沒有撈住白存遠的手臂。
白存遠聲音疲憊而冷淡:
「你們三個把他抬上車,我們回去。」
遲鈍如白擇都感受到了哥哥的憤怒。
和穆瀾峪配合藏晶核的白執異常乖順,他伸手一個雷花劈斷了安全門的合頁。
「咣當」
巨大的門板轟然落地,白擇馬上跑過去把門板扯過來,三個人費力想辦法把穆瀾峪平移到門板上。
弟弟們和兒子的搬運技巧非常生疏,但穆瀾峪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他只是安靜地看著白存遠。
「存遠。」
「閉嘴。」
穆瀾峪閉上嘴,他知道他惹他的存遠生氣了。他又一次妄圖離開他,又一次讓他的存遠直面失去。
他聯合白執一起藏晶核,在白存遠最害怕失去他的時候拒絕他救他。
穆瀾峪不知道該說什麼,照往常的習慣,他會保持沉默,但他很清楚,在惹愛人生氣的時候不能沉默。
救世主幹巴巴地說了聲:「對不起。」
穆瀾峪傷重,白存遠沒打算在這裡和他置氣。
轉身出門的青年輕哼一聲,感覺心情好了些許。
……
一行人帶著倖存的十個士兵回到廣泰商場。
下車時三個小朋友費力的把穆瀾峪抬下來——安全門板和穆瀾峪的體重有一定分量,再加上還得平穩移動穆瀾峪,很有技術含量。
任戈搬得有點費力,旁邊突然伸過一隻手,那人手一撐到安全門板下,整個門板都穩了好多。
是朱健。
尚官一邊出來迎接白存遠,一邊吆喝其他人七手八腳的幫忙。
白存遠見他看了看穆瀾峪,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開口道:「說。」
尚官一邊跟著白存遠進門,一邊哈腰匯報:「穆哥受了這麼重的傷,我怕您懶得管這閒事,牧淑跟著張城走了。」
「牧淑和張城?」
「對,昭昭的母親……她和張城兩個人眉來眼去的,正好上級需要人手,召王江隊長去,王江隊長舉薦了張城,張城他們離開一段時間後,昭昭要吃奶,我們才聽人說牧淑跟著張城跑了。」
「發生了什麼?」
如果就是這麼簡單的事情,尚官不會這麼欲言又止。
「一是軍隊救的那些人里有人輕薄牧淑,二是牧淑可能覺醒了空間異能,她和張城走後很多物資都消失了。」
尚官叫其他人幫忙,但實際上只有朱健上來搭了把手,一是那些人力量不夠,二是沒人願意幹這種吃力不討好,一不小心抬的不對了傷了穆瀾峪可能會死的活兒。
只有朱健傻憨憨的忙前忙後。
「怎麼傷這麼重?」
「喪屍把他肚子捅穿了。」任戈言簡意賅。
朱健立刻變了臉色。
朱健實在是膽小,白存遠發現他連穆瀾峪的傷口都不敢看,就連聽見任戈說「捅穿」兩個字都戰戰兢兢的。
但他還是第一時間上來主動幫忙。
幾個人把穆瀾峪抬進商場一層,尚官正要招呼他們將穆瀾峪送到樓上房間。
白存遠道:「就在一層,白執看著。」
尚官馬上不敢多話:「我去安排吃的。」
白存遠朝他點了下頭。
我看著?
白執不可置信地看向白存遠。
「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