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運氣這麼好,能在半路上撿到運兵車,還沒被搶,這到N城得換多少資源。」
「現在三級喪屍還少,再過兩天,這輛運兵車足以換下一隻三級晶核。」
「慕了。准四級異能者,我們得殺多少喪屍才能追得上人家的運氣。」
……
車上的人卻一點不驕傲也不興奮。
后座二排癱著一隻金毛和一隻黑毛。
「白執離開的第二天,想他,無比想他,我再也不說他壞了,我壞。」
任戈把頭埋在白擇腿上,手僵硬的垂下車座,肌肉不時抽搐顫抖一下。
白執在的時候,白存遠讓他們殺喪屍搜集晶核,他們雖然累,但不至於死。
白執對異能的操控非常強大,他雖然在藏拙,但總能捕捉到任戈和白擇疲憊的時候給他們搭把手。
喪屍擊殺效率很高。
但白執不在了……所有重擔就都到了任戈和白擇身上——他們總不能倚靠朱顏、朱健和昭昭頂替白執。
朱顏、朱健和昭昭一路上也在幫忙,但他們三個加起來也補不上白執的空缺。
仿佛裁員裁到了主動脈,另外兩根大動脈不堪重負。
壓力全給到了任戈和白擇身上。
任戈半路上討巧喊累,他那坐在前排閉目養身的親爹淡淡道:
「如果喪屍把車迫停,我就把你們兩個用金屬固定在車頭上,在前方開路。」
「如果有死的喪屍但是你的風系異能沒有把晶核卷回來,你倆就下車搜集晶核跑步去N城。」
任戈和白擇在親爹和親哥的訓話下雙雙對眼兒。
親爹手邊沒有可以把玩的玩物,脾氣不穩定。
任戈不敢喊了。
運兵車行進了兩天,終於看到活人而不是喪屍,任戈趴倒在白擇腿上顫抖著胳膊流下感動的眼淚。
這一路上,他倆的異能已經練到如臂使指,彈無虛發。
朱健、朱顏、昭昭三個人的異能都可以當遠程武器使用,準確度很高。
尤其是朱健,他為了變強大保護朱顏,眼睛已經變得血紅一片。
朱健心懷憤怒不知疲倦,昭昭是孩子熱情滿滿,邵野是客人不會被責難。
可苦了一向不吃苦偷偷跑網吧偷懶的任小戈。
任戈覺得自己像苦逼的一家之主,肩負著整個家的重擔。
雖然有五級的白擇小叔叔陪著他,可白擇太單純了,他根本沒有生活的緊迫感和危機感,他渾身上下都有一種:「哎呀,實在殺不完就只能被哥哥扔下去了,這可怎麼辦呀」的無辜坦然。
那能被扔下去嗎,肯定不能啊!
爹說扔他們是真想扔他們嗎,爹的意思是:「你最好別錯。」
任戈狗兒苦,任戈不說。
任戈癱成小狗餅癱在另一個靠在車椅背上就差吐舌頭的金毛狗身上。
前方突然伸過一隻手,將一屏礦泉水遞到任戈嘴邊。
任戈累的渾身都軟,張嘴銜住瓶口,白存遠捏著瓶身餵了他半瓶水。
「做得很好。」白存遠說。
任戈狼眼一亮,沒出息地嘿嘿樂了。
這時,車外突然傳來守城士兵的大聲呼和:
「下車接受檢查,下車接受檢查!」
在前方開車任軍紅緩緩停下車,扭頭等白存遠指示:「他們讓我們下車。」
前方是在末世後短短几天就建設而成的高大的N區安全區的城牆。
巨大的城牆在車的靠近下幾乎遮蔽天空,運兵車駛入城牆的陰影之中。
城牆下有無數準備進城的倖存者和守城士兵。
看見有運兵車靠近,好幾個守城士兵立刻動身上前。
他們見車內第一排坐著的是一個漢子和一個老婆子,後面幾個士兵才放鬆退回去,只留為首的一個士兵和另一個小兵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