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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寶似乎不是太明白「不過這樣也不錯,她更丟臉,你也不會受傷。」

月牙緩緩轉頭對著銀寶微笑。

「幹什麼,突然對我笑那麼噁心。」

月牙「謝謝剛才為我說話。」

銀寶撓著頭,有些找不著北了。以前她為她被打得鼻青臉腫,這傢伙還只會嫌她身手爛。

「不和你說了。」銀寶匆匆跑了。

月牙那時候是真以為不管如何她都會被罵。但在這個不同的世界,女子似乎不必溫順,是有人願意聽她講道理的。

這對她而言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但月牙心情卻有一絲絲複雜。

熱鬧爭執已經落地。

月牙看著蘇南寅黯然離去的背影。他像一個過客,更像是一個工具擺件,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沉默的接受著所有的善意和惡意。

她本想去問他關於香粉的事情,但此刻卻不想打擾他。

皇城京郊,一個被森森樹木遮蓋的村落里。

狹小柴房散發著潮濕氣息,只在窗口開了一個洞。

光繞過破裂的窗紙又繞走。

蘇南寅坐在柴木旁。低頭撫摸琴上斷裂的弦。

在這個沒有光的地方,眼前浮現的卻是今日在遼闊草原之上。月牙扶著琴,優雅超脫。

明明是一樣的東西啊,為什么女子學來就是君子之道,而男子卻是嬌柔獻媚。他不想認同,當看見那女子彈琴時,心裡也有一點點的震動。

他抬手冰冷的按住琴弦,手指割破流血也不放開。

「還待在裡面幹什麼?趕緊出來。」

柴木外傳來重重拍擊聲音。

「死在裡面幹什麼,還不滾出來幹活。」

蘇南寅推開了門。

老嬸子看著他,眼神裡帶著憤怒。

「今日你在學堂里幹什麼了?招蜂引蝶,兩個混混為你爭風吃醋是吧。你這個沒臉沒皮的小賤人。」

蘇南寅「嬸嬸我沒有。」

「還說沒有,就你這張臉,當初我為什麼要把你救回來?要不是你,要不是你被那土匪頭子看上抓走,我女兒會被她們打斷腿,再也沒有辦法爬起來!」

老嬸子手裡拿出木棍完全不似平時溫和,一棍一棍的抽在他的身上。

蘇南寅沒有躲,即使手臂上被打出紅痕,也還在站在原地。

「好了,妻主別打了。」老頭走上來「把他打壞了之後不好。」

老嫂子狠狠放下手「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去伺候如兒吃飯。」

蘇南寅低著頭轉身走向旁邊的廚房。

過了一會兒端出一托盤飯食。他站在了正屋門口,腳步停頓,仿佛裡面有什麼讓他難以忍受的東西。

推開了門。一覽無餘。

一個消瘦的黝黑的女子躺在床上胸口起伏。看到他,眼裡瞬間閃出刺來。

「愣在那裡幹什麼?給我過來!」

蘇南寅上前。

女子抬手就給他一巴掌,沒有什麼理由,就像是做慣了的。

蘇南寅生生挨著。

「就是這張臉,今日聽娘說了,又有兩個人為你爭風吃醋。果然是最下賤的狐媚子。一天沒有女人就受不了是吧。」

男子低著頭明明是那麼狼狽,但他髮絲垂落眼角。是清冷的水霧,又是瀲灩的春水,美麗又那麼的高貴,不可褻瀆。

蘇南寅這副模樣讓床上的女子更加的生氣,她想要衝過來,但是雙腿無力垂在床沿。

「就是你就是你克了我,我好心救了你,你卻把我弄成這個樣子。我告訴你,這輩子都別想好過,永遠都別想!」

蘇南寅彎腰撿起被她打落的瓷碗。

女子從床上拿起鞭子,狠狠的抽他。

「塔塔塔——」

「塔塔塔——」

老頭聽著聲音「妻主,你還是打算把他送走嗎,不如就留下來給如兒當夫君算了,現在如兒的情況。」

「他就是個克星,你還敢把他留在家裡?」老嬸子橫眼一瞪。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但女兒的意思你也聽到了。」

「她是饞著這小子,要不是現在身體。」老嬸子掐住後面的話「先把他賣給登極樓,拿了銀子給如兒治好,還怕沒玩他的時候。」

老頭「登極樓真能要他?」在他眼裡,那可是個想都不敢想的地兒。

同位男子,他自然知道蘇南寅的容貌滿京城估計都找不出幾個。但。

「我們是從路邊把他撿來的,雖然一年了也沒有人來找,但也不知道他到底什麼身份。這樣子的不會是什麼大戶人家偷跑出來的小妾吧?」

老嬸子「這裡是皇城腳下,就算是偷跑的,誰又能認得出來。不能白白養他這些日子。過幾日我就去給他辦戶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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