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不是為了感激,是那一瞬間她想做了就去做。
「不必謝。」
銀寶哼了一聲搶過話「光嘴巴上說有什麼?請我們吃飯吧。」
青提翻了個白眼。
蘇南寅知道他們的付出都會向他索取。很正常的事情。只是心口為什麼有一點失望呢?他難道還對人性有希望嗎。
「可以,你們想吃什麼。」
月牙「不用了,走了走了。」
總感覺跟騙吃騙喝的一樣。
月牙拽著銀寶就跑,朝著後面揮了揮手。
走的乾淨利落,沒有一點剛才沈大小姐的留戀。
銀寶「幹嘛走那麼快,吃個飯怎麼了。」
月牙「你們這兒未婚男子可以隨便和女子一起吃飯嗎。」
「那當然不怎麼合適,等等什麼叫你們這兒不是我們這兒嗎?」
月牙察覺自己說漏嘴了。
月牙「既然不合適,剛才你又為什麼要這麼問。」
銀寶「我我這不是開個玩笑嗎?你以前不老這樣。甚至更過分。」
月牙「以後不會了。你也不要。」
銀寶「你管我。我們是女子,男人不就是來給我們取樂,服侍好我們。」
銀寶撞青提「你說對不對。」
青提不會回答這種問題,但是也沒有反駁。
女尊男卑就是這個世界的規則。
月牙在這個時候,慢慢的真正的認識到了這點。這段時間她一直都有一種撕裂感。
但其實都是一樣的。
這裡的男子就是當年的她們。
銀寶「不過他也算運氣好,你沒看到剛才國公府大小姐的眼睛都快粘在他身上了。」
月牙輕輕嘆息「那裡面沒有喜愛。」
那眼神她太熟悉了,那人看著她的時候也會露出這種神情,就像欣賞一個漂亮的花瓶。僅此而已。
蘇南寅當時沒有答應,她其實是微微鬆了口氣的,他若跟她走了,不就和她當年一模一樣嗎?沒過多久就被棄之高閣,雖然憑藉著處處討好算計獲得一席之地,可到頭來,依舊只是一個可以隨意丟棄的玩物。
銀寶「喜不喜歡你就知道了,好啦走啦,和我們也沒啥關係。」
銀寶拽著月牙回去吃飯。
青提想要回家,但是銀寶又拿出了,下棋時間還沒到,現在要是回去被她娘知道,肯定覺得她逃課。
青提只好不情不願也跟著到了月牙的院子。但一進去她就愣住了,眼前的景象和久遠的記憶前完全不同。
滿是雜亂樹葉的地面已經被清理的乾乾淨淨。
樹木也被修剪過綠蔭叢叢卻不顯雜亂,在樹下圍了一圈的泥巴地。裡面種滿了各色的花草,遠遠就能聞到清香。
而正面前的房間窗戶上已經換上了明亮的窗紙,清透無暇。
銀寶「震不震驚?驚不驚訝?上次我都嚇呆了,這裡跟土匪掃蕩過一樣。」
青提「你不會形容就不要形容。」
看著已經去廚房的月牙。
青提「她會做飯?」
銀寶「那是,月圓做的飯可好吃了,真是便宜你了。」
「你經常來吃?」
「我和她誰跟誰呀。」
青提邊說邊走到了花圃前去看那些花草,熟悉的檸檬草,還有其他叫得出名字和叫不出名字的花木在樹下搖曳。
銀寶不用問,就會自動湊上去解釋。
「她說做香粉,真不是隨便說說。」
青提臉色微沉「那她不打算讀書了。」剛才還以為她只是隨口一言一時興起。
銀寶「怎麼可能不讀書,每天早上還要拉著我讀一起呢。讀書和賺錢又不影響。」
青提「不一心放在學習之上,這些外物只會浪費她的時間,消耗她的精力。」
「這些又是你娘說的吧,我不懂啥精力不精力,反正我幹啥都沒勁。」
青提「你。」
月牙端著菜出去的時候就看見兩人似乎在爭執。
「怎麼了?」
銀寶拽過筷子忙不迭的就往嘴裡扒飯「我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又在這裡生悶氣,這大小姐一天到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