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看到月牙。
「我要休息了,上面沒有指令, 我是不能隨便給人醫治。」
月牙「應該只是扭傷拿些膏藥就可以。」
「這裡的每一錢都是登極樓的, 我不能擅自做主。你這樣也是要受罰的。」大夫一臉不耐。
月牙知道這種地方必然是有各種規矩, 也不為難別人, 準備離開。
「等等。」大夫急急叫住了她, 身材有些臃腫, 差點撞到門上。她突然瞧見了後面的蘇南寅。「你是給他看?」
月牙「啊。」
「這樣吧, 我偷偷的幫他治療一下, 你先出去。」
月牙「啊?」
「我是看在你們可憐的份上。這種事情只能偷偷摸摸的干, 不然較真起來,我這差事可就難辦了。」
「算了吧。」月牙不是很想為難人。大不了去找學禮堂。他們必然會同意。
大夫阻攔「這個點你要是再去申請也是明天,他的腳不及時消腫的話可有段時間跳不了舞了。」
月牙猶豫了。要是因為沒有及時處理,而耽誤了。月牙看蘇南寅。
蘇南寅臉色有些白。但只是微笑的看她。
月牙「行,那你在這處理一下,我去跟學禮堂的打聲招呼。」
那大夫的眼裡露出了一點點的光亮,門從裡面被關上。
大夫回頭看蘇南寅,笑得不懷好意。
「剛才就注意到你了,原來是摔傷了呀,我幫你看看吧。」
這話說的沒錯,即使剛才他只是替補,躲在人群後也早就注意到這齣眾的容貌了。
蘇南寅溫和「不必了,大夫給我一些膏藥,我回去上藥就好。」
「這可不行,傷筋動骨的可是挺嚴重的。必須我親自幫你上藥才能好。」大夫突然頓了一下,聲音放低「若是這一個治不好,那我可得去向學禮堂那些大人們請罪了,說你跟那位一樣應該也上不了台了。」
大夫的眼裡閃著猥瑣的光芒,完全不掩飾話里的威脅。他雖然不能真把這小子如何但嘗嘗鮮總是好的。
這麼好的容貌之後不是被貴人看中帶走,就是去到那地方。他在這混了許久,哪個男子進來他會不了解身份背景。
這就是個好拿捏的。
蘇南寅噁心,但並沒有多少的畏懼。只是他掃了一眼外面。
「行了,別看了,她既然敢把你留下來,怎麼會不知道,是同意讓你來這裡好好醫治的。」
剛才那些話沒有讓他所動,但就這一句嘲諷砸在心口,蘇南寅感覺呼吸發澀。
他已經知道了,她這麼做不就是為了讓他臣服。可她為什麼不能再裝一裝呢。是覺得根本就不需要,還是他越是低微骯髒她越是能夠達到目的?
裡面傳來噼里啪啦瓷器摔落的聲音。月牙本來站著都快打盹了,突然被嚇醒。
「怎麼了?」
然後傳來了大夫的低吼聲。
月牙推開了門嚇了一跳。
大夫的腳上鮮血淋漓瓷器碎片砸了滿地。
蘇南寅瑟瑟的站在旁邊似乎有些害怕。但看到她進來的時候猛然抬頭。
月牙「怎麼回事?」
蘇南寅「你怎麼在這裡。」
這話問的。月牙「我想著配點膏藥很快,等把你送回去了再去找學禮堂。」
蘇南寅瞬間放軟,比剛才裝出來的怯懦更加的讓人憐惜「剛才我不小心將後面的柜子給撞倒了。」
月牙以往看到的蘇南寅都是沉浸溫柔的,情緒極度穩定。很少見到他這樣。
月牙走上前,笨拙的安慰「沒事的沒事的,別怕。」
蘇南寅低頭「嗯。」
安撫好蘇南寅,月牙一把從地上撈起了大夫,但陳月圓雖然有蠻力,她卻還不是太會使用,不小心又將人給摔在了地上。
大夫一陣鬼哭狼嚎。
月牙「大夫你還好嗎?要不要我再幫你找大夫?」
這話說的,怎麼跟繞口令一樣。
大夫氣得指著蘇南寅「你夠可以的。」
本來以為是個聰明的,他一直表現的那樣溫順,沒想到還敢反抗。
大夫氣急敗壞「他故意將我這裡的東西摔得稀巴爛,我好心給他藥,你說說該怎麼辦。」
「故意?」月牙不覺得蘇南寅是沒事找事的人。
大夫不怕蘇南寅說出些什麼來,一個男子若是沒有了清譽,那他就真什麼都沒有了,而且眼前這個女子看著也不像是多在意他的樣子,又怎麼可能為他做主,只會嫌棄他。
蘇南寅低下頭「是我不小心。」
月牙「蘇南寅,你。」
蘇南寅聽到她的嚴厲聲音,果然要指責他了,但是當他抬頭想要回答的時候。
月牙已經說道「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啊,不過也是,你的腳受傷了,站不穩也正常,不怪你不怪你。大夫應該也不會和一個病人計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