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趴在桌上看著這冊子上的名單,幾乎都是陌生的名字。越看越是睏倦,她乾脆閉上眼睛打會兒盹, 反正也不急這一時。
蘇南寅在她閉上眼睛的時候終於看向她,無聲無息的就像是被套進了一個完美的模具當中。
陽光灑落進來,掃過月牙的額頭並不灼熱, 有些微涼的溫柔。月牙睡得安然, 頭髮卻調皮地漂浮在臉頰上, 有些煩躁拂開。可過了一會兒風又將起, 頭髮吹在眉梢眼角帶來酥麻的癢。
月牙想睜開眼睛,可還是因為太困,只能哼哼唧唧的。
而在夢境中又來了一陣風帶著清潤的如天泉下來的水緩緩地將貼在面頰上, 頭髮拂去, 帶來清爽涼意。
月牙嘴角的不滿微微下沉,平靜下來陷入更深的睡眠。而更細微的觸感落在了她的眉心,又緩緩向下。就像有什麼人在用指尖觸碰著她,小心而溫柔。
這一睡就睡了一個多小時, 當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眶裡閃爍著淺淺的水光,半夢半醒。
拍了拍臉。月牙讓自己清醒過來。然後她低下頭, 卻發現自己桌上的名冊和單子都不見了。
月牙回頭。
房間暗影交錯的角落, 蘇南寅正坐在書案前, 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筆桿, 流暢的寫著字。
月牙一時有些恍然。
她承認她還是有些不高興。但一覺醒來, 腦子裡突然無比的清明。
所謂欺瞞, 所謂距離, 他們不過都是站在迷霧中而已, 何必苛責, 何必多言呢。
月牙拉開椅子走了過去。蘇南寅像是沒有察覺,依舊寫著。他的字很好看,自由瀟灑,又帶著一點柔和的凌厲。
和他整個人一樣很矛盾,看似溫和又帶著鋒芒。似乎什麼都不在意,又像是承受著千斤的重量。
「你這就直接寫了?」
蘇南寅抬頭,就見到月牙溫柔看著他。
月牙不知道為什麼,在他的眼眸里她看到了傷感委屈,還有一點點的光亮。
「怎麼了?」
蘇南寅握著的筆尖微微鬆動,那水墨滴落下來一滴兩滴,將紙張暈成了皺褶的一片。
蘇南寅「你剛才也不直接替我答應了?」
剛才?月牙仔細回想了一下,跳舞的事?
月牙「我沒替你答應啊,只是讓你做決定。」
蘇南寅垂眸。將那張被染透的紙拿了起來,放到了旁邊。
蘇南寅「你難道不清楚他的用意?」
月牙「借著羞辱你踩大小姐的臉面。」
月牙不想說的太明白,其實這些事情根本沒有什麼意義。大小姐若是真的在意就會提前阻攔,若是不在意,那跳了又能如何。
蘇南寅「是,她不在意,也沒有人會在意。」
月牙察覺到他還是那麼的落寞。哎,很多時候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一樣不會高興,就是那麼的無奈。
正院。側君也同樣午睡起來,長發散散的披在了身後,慵懶美麗。
「他們在幹什麼。」
旁邊的侍者輕聲回答「剛剛那丫頭睡著了,現在似乎醒了,兩人正在說話。」
「嗯。讓人給他們送點點心吧。」
「側君,為何這麼關注他們兩個小孩?」侍者很奇怪,好像專門把他們湊到一起逗著玩一樣。
「挺有趣的,不是嗎?他們幾個。」側君笑笑,站起身。旁邊人伺候著他換上衣服。
哪裡有趣?只覺得奇奇怪怪的兩個人。
月牙托腮撐在桌上看蘇南寅已經擬到一半的座位。
「那啥,你這帖子先別寫了。這上面的人我們都不認識,隨便排在一起會出問題的。」
這也不算是什麼陷阱,因為正常人也都看得出來,只不過有些麻煩而已。側君應該是太閒了。
月牙拉著蘇南寅去找陳總管。這名單還有菜不停的布置,光他們兩個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有幫手幹嘛不用。
花園另一角,陳總管也正好從大小姐的院子裡出來,遠遠的看到他們兩個。
月牙「娘。」
陳總管皺著眉頭。
月牙「娘。正好要找你。」
陳總管「蘇公子。」客氣打招呼。
蘇南寅點頭示意。
陳總管把月牙拉到了旁邊,劈頭蓋臉就是問「不是讓你去國公院子裡剪花嗎?你怎麼又和他在一起,你不知道他現在的身份!」
「我知道的。您先別急啊。」月牙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了一下。
「你是說側君讓你們準備宴會的事?」陳總管拔高音量「這是要看你們鬧笑話出來啊!」
月牙「所以我來問問您呀。」
陳總管接過看了看。就將東西給了下面的人,讓他們去處理。
「菜品的事情倒不難,我讓底下的人去採辦按以往的規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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