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變得沒那麼愛哭,人越來越開朗,和起初那個有些封閉的女孩很不一樣。
男人捏著紙張的手指用了些力,細薄的邊角在指腹間緩緩摩挲而過。
雖然形狀平整,可心卻像是被什麼刺中,忽然就疼了起來。
晚上在dolcesicily外面等了陣,直到店鋪打烊,才知道許歲傾早已經不知在什麼時候離去。
又或者,她是不是根本就沒去過那個地方呢?
電話打過去也提示無法接聽,季斯晏自然而然地開始擔心,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危險。
但此時書房裡留下的紙條印證,似乎她是主動不願意再和自己聯繫的。
深邃眸底暗藏晦澀涼意,季斯晏像是要把這張紙看穿,目光死死地凝視。
他實在是想不通,許歲傾莫名其妙留下這幾個字,然後突然失聯,到底是什麼意思?
一道手機鈴聲打破思緒,在靜謐而幽深的夜裡倏然響起。
季斯晏拿過來,接電話之前順便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晚上九點二十四。
是吩咐下去的手下打來匯報情況的。
「季先生,查到許小姐手機定位顯示在都柏林國際機場,她用護照買了一張回港城的機票,起飛時間就在今晚十點。」
隨著聽見的每一個字,季斯晏眉間褶皺不斷加深。
終於得到證實,許歲傾至少人是安全的。
但那股擔憂放下後,轉瞬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對不告而別原因的未知,和面臨失去的恐懼。
心底油然而生出的慌亂,讓季斯晏罕見地有些站不穩。
他踉蹌著往後退了步,勉強支撐住搖搖欲墜的身體,閉著眼睛深深地呼吸著,平復盈滿胸腔的不安情緒。
許歲傾是什麼時候滋生出要走的念頭?又是什麼時候買的機票?
季斯晏倒是經常出入書房,但對於那張紙條卻是一無所知。
現在想來,應該是昨晚半夜,又或者是今天早晨,她趁著自己不注意,悄悄放進去的。
怪不得……
他腦子裡快速掠閃過這幾天相處時,許歲傾的一舉一動。
似乎從那天發高燒開始,她就變了。
很少看自己,不一起吃飯,會找各種理由下意識地逃避交流。
季斯晏抬手捏了捏眉心,心底湧出某種情愫,逐漸蔓延到四肢。
就連他自己也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
只是堅定地知道,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立刻趕到機場,阻止許歲傾坐上飛機,再把她帶回來。
不管因為什麼原因,至少要說清楚。
她還要繼續在都柏林上學,留在這莊園裡,陪在自己身邊。
否則總覺得心裡像是被挖走一塊,空落落的沒有靈魂。
季斯晏抬腳,邁著修長的雙腿衝出書房,快步往樓下去。
走到一半,手機鈴聲又響了。
他以為是手下有新的消息,但拿起來看了眼,來電提醒顯示唐聞安。
季斯晏眉心擰著,眸底划過隱隱不悅,還是按下接聽。
那邊唐聞安聲音一如既往地隨性,「你今天去過我那兒吧?怎麼沒弄多久就走了?」
下午有台手術,病情挺嚴重,醫院那邊也是磨了好久才說服他出山主刀。
結果一忙就忙到了大晚上,回到家發覺書房裡那木雕似乎又動了些。
季斯晏前些日子找到一台復古鋼琴,原本的想法是先搬到莊園旁邊小樓,等個合適的機會再送給許歲傾。
但那天陪她去都柏林的中古花卉市場,偶然見到了可愛的木雕小兔子,又變了主意,想要自己親手在鋼琴上刻下許歲傾的名字。
他自認學東西很快,雖然以前從沒做過這種年少才會有衝動的事,心裡還是忍不住多了幾分期許。
害怕破壞復古鋼琴的美感,便找了好些差不多材質的木頭先試試。
為了保持神秘和驚喜,思來想去,就讓人把東西送到了唐聞安家裡。
而只要自己有時間,就提前過去,坐在他書房地板上學木雕,不停地拿木頭練手。
唐聞安有時候免不了好奇也會進來看看,還說技藝已經差不多了,可以直接雕鋼琴。
可季斯晏卻總覺得不夠完美。
在他看來,要送給許歲傾的東西,不能有半點瑕疵。
前些天都很晚才回莊園,原因也在於此。
電話這端季斯晏腳步停頓一瞬,沒回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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