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雅文姿態閒適地斜靠在二層欄杆,抬手把被海風吹亂的頭髮撥到耳後,得意地說,「你老闆在遊艇上喝得爛醉,周圍全是男人,你不來看看麼?」
許歲傾愣了一下,聽見那邊不屑地笑了,「那天晚宴還幫你出頭呢,這麼快就忘了?」
她猛地激靈,才明白過來指的是伊林。
只是沒想到,許雅文怎麼會和伊林扯上關係。
那邊見她一直不答話,拳頭又打在棉花上,頓感無趣至極。
許雅文嘖了聲,耐心瞬間耗盡後抬腳往下走,高跟鞋踩著木質階梯,瞥見意識模糊的女人,身體癱軟在沙發上,眼神迷離奮力掙扎著。
假睫毛下的眼神隨之發狠,一字一句罵她,「也不看看你身邊的人都是些什麼貨色,說是畫廊老闆,還藝術家呢,實際上不就是個撈女嗎?你知不知道,她們家都不肯認她的,因為私生女根本就上不得台面呢。」
「還有你那個媽,當初纏著我爸爸不放,還妄想通過裝瘋破壞我爸媽感情,真是下作!」
許歲傾捏著手機的指節發緊,顫抖著泛白,另一隻手攥成拳頭極力克制著。
她艱難啟唇,儘量讓聲音聽起來還算鎮定,「你們在哪兒?」
許雅文終於達到目的,滿意地眉毛上挑,眼中惡劣的笑意掩藏不住。
像是沒聽見許歲傾的話,自顧自眨了眨眼睛撅起嘴巴說,「不來接就算了,你這老闆雖說年紀大了點,姿色身材嘛倒也過得去,就是怕這邊男人多,不知道要忙到什麼時候呢。」
許歲傾再忍不住,強壓著怒意沉聲重複,「我問你,你們在哪……」
可最後一個字還沒有說完,就被那邊無情地掛斷了。
她摳著手機四下張望,內心被不安的烈火炙烤著,慌亂得六神無主。
給伊林連著打了三個電話,都提示無法接通。
光是聽許雅文那些話,腦子裡的可怕畫面引得呼吸驟然停滯。
許歲傾忽地蹦出某個念頭。
報警。
可是真的有用嗎?
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人在哪裡,自己現在還不清楚。
並且就算是許雅文真的做了什麼,最後都會被許平昌搞定的。
她可以繼續做她的天才鋼琴少女,到處巡演享受鮮花掌聲,過著公主般的生活。
而自己呢?
說不定又會像當年那樣,再次被送出國。
終究是選擇暫時放棄,雙手發抖差點連手機都握不住,根本無法顧及到片刻之前發生的事情。
在許雅文之前,還有另一個來自都柏林的電話沒能接到。
許歲傾屏住呼吸,給許雅文回撥過去,剛響半下就被直接掛斷。
她更是慌亂,絕望的感覺占據大腦,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流。
就在這個時候,手機收到一條簡訊。
是伊林的照片。
此刻正無力地躺在沙發邊緣,眉頭緊皺著,表情是顯而易見的痛苦。
許歲傾心臟驟縮,看到接著發來的地點,抬腳衝到路邊招手打車。
這時間段來往的空的士不少,可聽到她要去白沙灣碼頭,無一都是搖頭拒絕載客。
從開始試探多出兩百,到最後漲到五百,才終於得以搭車過去。
而許雅文原本就是故意拖時間,不接電話直接掛斷,過了會兒再發照片和地點,鈍刀子割肉一下一下凌遲。
發完便把手機隨手扔到單人沙發,側頭看著對面搖晃酒杯的袁景琛,笑得頗有深意。
這男人在港城圈子裡早就聲名狼藉,不務正業玩得很開,葷素不忌。
今天組了個局,有電視台導演在,許雅文順便過來認識,打算給之後上節目鋪路,沒曾想能碰到那天替許歲傾指責自己的女人。
不知道是哪家私生女,反正撞上了就只能怪她運氣不好。
她故意讓人去搭話,一杯加料的酒便頂不住,直接昏睡過去。
正盤算著時間,聽見袁景琛還在質疑,「你就這麼確定,你這個妹妹會答應?」
許雅文唇角上揚,故作風情地撩了撩頭髮,胸有成竹地說,「放心,她肯定會來的。」
說起這個,心裡那股子嫉妒暗暗作祟。
儘管她不願意承認,加之被袁景琛看上也不是什麼好事,但論起長相,許歲傾確實出眾得多。
許雅文冷哼一聲,嘴硬地諷刺道,「怎麼袁少爺山珍海味吃多了,突然想用點清粥小菜?」
袁景琛聞言挑眉,端起酒杯仰頭飲盡,只等著那小魚上鉤。
那天被拉去相親見到,心裡便始終痒痒的,別的臉都激不起興趣,總會時不時地想起許歲傾。=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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