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軻丟掉葉子,手插進口袋,笑得似是揶揄:「你還是這麼怕蟲子。」
她惱羞成怒,狠狠瞪他,「你也還是這麼討人厭。」
幹嗎要跟他道歉,氣死他得了。
阮季星甩手走了。
走出沒多遠,感覺身後一直有人,轉過身,「你幹嗎跟著我?」
「沒跟你,我回宿舍。」
對哦,他也住東苑。
阮季星就當他是空氣,直衝沖地往前走。
沈軻慢悠悠地跟在她後面。
她其實很累了,腳也不舒服,甚至有些一瘸一拐的,像只才學會走路的小企鵝。
他輕笑出聲。
繼而又想到,她居然不吃飯,拖著一副疲憊的身體,跑去買帽子和他道歉,笑意愈甚。
然後就對上阮季星冒著怒火的眼。
「被你騙到的我很好笑嗎?」
「沒有。」他一臉坦陳地說,「我是笑你走路像只笨企鵝。」
*
謝曉羽見阮季星氣鼓鼓地回來,問:「你怎麼了,這麼晚才回來?」
「餵狗去了。」
「啊?學校里有狗嗎?」
「有啊,」她甩了帽子,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我的一腔好心都餵了他。」
謝曉羽「噗」地笑了,「誰啊?」
「就沈……」
剛起了一個話音,就生生咬斷,不想叫他們知道自己和沈軻認識,改口說:「就一神經病。」
馮清瑩扭過頭,「星星,你的軍訓心得還沒交哦,十一點之前我要發給郭教官的。」
阮季星撞牆的心都有了。
都怪沈軻。
幸好,這樣的苦日子很快就結束了。
軍訓的檢閱儀式進行完的當天,裴穎再次組織開班會,這次是為推選班幹部,班主任常巍然也來了。
班主任和輔導員的區別是,前者管學業,後者管生活。
常巍然一上來就說,大家要早早開始規劃,才能不落於人後,現在就可以根據實際情況考慮考研、保研還是出國了。
又說,有保研意向的,可以找他做指導老師,他有非常多學術資源。
聽得他們一愣一愣的。
他滔滔不絕,還是裴穎小聲提醒他,該選班幹了,他才結束。
不出意料,馮清瑩二十三票成功當選班長。
阮季星也抱著試試的心理競選了個學習委員。
但真算起來,三十個人的班,有超過三分之一的人當班干。
第二天就開始上課了。
然後,阮季星發現一個很嚴峻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