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季星朝他翻了個白眼,就是看不慣她過得比他好是吧。
沈軻問:「你國慶回家嗎?」
「回呀,我火車票都買好了。」
她以為他操心「兩顆星」小攤的事,說:「你一個人忙不過來的話,可以少進點貨。」
他扭了扭脖子,「嗯」了聲。
阮季星打量了他一會兒,「你又熬夜啦?」
放鬆的狀態下,沈軻身體也是直的,形態很好,不像一些個高的男生含胸駝背。
近兩天氣溫回升到三十來度,他穿著一件胸口印著刺繡水星圖案的白T,人顯得清爽乾淨。
為免偏見導致誤會,她之前問過,他的衣服怎麼不是黑就是白的。
他說是簡單,懶得搭配。
夠出乎意料,也夠符合他的個性。
沈軻還是「嗯」,眼皮耷拉著,頭髮有點亂糟糟,是被風吹亂的,還沒來得及整理。
「欸——」
她這才發覺,他沒戴帽子了。
男生頭髮長得快,這才不到一個月,就已經長到可以遮住傷疤的長度了。
阮季星踮起腳尖,往他頭頂瞟,沈軻猜到她的意圖,上半身微傾,將頭低下來,伸到她面前。
她撥了撥。
其實還是隱約看得到一些,但他個子高,一般人注意不到。
「你之前是不是剃了光頭啊?」
她有點想像不出來,一般髮型考驗皮相,光頭則看骨相了。
皮相易有,骨相難得。
沈軻抬眼,直直地望著她,「有照片,你想看嗎?」
「你怎麼還拍照?留作紀念啊?」
他淡聲說:「為了讓我自己記住,他對我,我媽,造成了什麼樣的傷害。」
她呼吸一滯。
沈軻瞳色本就深,因離得近,清晰地倒映著她小小的身影。
臉上的毛孔似乎都感知到他說話間呼出的氣息了。
他不抽菸,沒有異味,甚至還有點薄荷的清新。
阮季星後知後覺,他們已經超出了尋常異性的社交距離,條件反射地向後退了一步。
沈軻反應快,伸手擋了她一把。
「小心撞到人。」
她向身後的人小聲道了句歉:「不好意思。」
面前的男生的氣息消失了,她的精神卻沒有鬆懈下來。
阮季星拉了拉書包肩帶,出神地盯著顯示屏。
她滿腦子都是她們昨天討論的關於「喜歡」的話。
原本她只拿他當童年玩伴,但她目前應該注重他另一個身份——一個成年的異性同學。=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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