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當你誇我了。」
他脖頸彎折著,頭垂得很低,似自言自語地呢喃道:「但是我很怕。」
阮季星撇撇嘴,「看你那副『英雄救美』的樣子,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一顆心若要鮮活地跳動,怎麼可能如銅牆鐵壁,刀槍不入。
有一瞬間,心臟仿佛停止泵血,手腳都麻了。
他撞了一下她的肩膀,說出口的話變成了:「怕你跟人干架,還干不贏,到時賠了錢又折兵。」
「嘁。」
阮季星像個不倒翁,晃悠了一下,撞了回去,「我才不是你的兵。」
幼稚。
沈軻輕笑了聲,又問:「蹲這麼久,腿不麻嗎?」
她試圖起身,下半身動彈不了,誠實道:「麻了。」
他攙著她的胳膊,拉她起身,「我送你回去。」
扶起倒下的電動車,後視鏡都摔歪了。
阮季星想掰正,結果直接斷了,下意識地看向他。
沈軻說:「你這算不算損壞私人財產罪?」
她舉手聲明:「不是我的鍋,是你買的這玩意兒太脆了。」
他給她戴上頭盔,「走了。」
到宿舍門口,阮季星抱著頭盔,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地打量他。
沈軻偏過頭,迎上她的視線,「幹嗎?」
「你……不生氣了?」
「他們鬧事,又不是你的錯。」
「我是說上午,你不是『唰』的一下黑了臉嗎?」她模仿他當時的表情,惟妙惟肖。
她不提還好,一提他臉又黑了。
阮季星拉開書包,掏出一瓶玉米汁,「喏,喝了。」
「怎麼,要殺人滅口?」
「失憶藥水,忘掉今天發生的所有不開心的事,好好睡一覺。」
這種說辭很稚拙,而且,受欺負的明明是她,為什麼反倒安慰起他了?
沈軻斂眸,掩住眼底的情緒,接過,「謝了。」
「我上去了,拜拜。」
阮季星揮了揮手,轉身進了宿舍樓。
她拐了彎,笑容立即垮下來,有氣無力地爬樓梯。
沈軻那麼處變不驚,她若是頹喪難過,豈不是顯得她很脆弱?
她只好在他面前故作堅強,不能被他瞧不起。
第18章徒勞地捕捉每一種可能
第二天, 阮季星收到輔導員徐睿誠的消息:季星,下午有空來趟我辦公室。=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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