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曉羽說:「我也是說呢, 天還沒亮她就起了。」
看到她身上那身衣服還是昨天的, 阮季星更吃驚了:「你不會熬了一個通宵吧?」
「沒辦法, 誰叫考試時間安排得太緊了,連著複習兩個星期,一天複習三門的時候, 感覺有人在我腦子裡高速攪漿糊。」
戚藍問:「星星,你複習完了?」
「大差不差吧。」
謝曉羽一臉幽怨,「她最近天天跟沈軻一起複習,男女搭配, 幹活不累,複習進度都比我們快。」
阮季星摸了摸鼻子,反駁道:「明明是你嫌冷,不願意出門。」
沈軻這段時間沒做兼職, 每天早上帶著早餐在宿舍樓下等她,再和她一道去圖書館。
謝曉羽第一次知道這件事時,還大為震撼:他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她居然被蒙在鼓裡?
阮季星義正辭嚴地解釋:「沒有的事,我們是作為同學互幫互助,純粹革命友誼。」
謝曉羽:「呵呵, 你看我信嗎?」
不管她信不信, 反正兩人一心撲在複習上,沒空去想別的。
謝曉羽趴倒在桌上, 學了一整晚,已經氣若遊絲。
她說:「難怪裴穎學姐說,我們平時上課舒服得像泡腳,期末周就是逼自己喝洗腳水,我現在感覺連泡腳桶都得嚼吧嚼吧,就水咽下去了。」
阮季星「噗」地被逗笑,拍拍她,鼓勵道:「馬上就放假了,再堅持一下。」
大一的課程多,她們應該是全校最晚一批放假的。
元旦之後還有一門專業課,再苦再累,還是得把「洗腳水」喝光。
下午在階梯教室考試,幾個老師同時監考,杜絕作弊可能性。
向後排傳試卷時,阮季星目光不經意往一班那邊一掃,才發現,沈軻的座位是空的。
他人呢?
昨天他還好好的,怎麼說不來就不來?
但這會兒都開考了,沒法問他,只好將顧慮按捺下來。
考的阮季星基本都複習到了,她很快寫完,從頭到尾檢查兩遍,拿到講台交卷,背起書包,離開教室。
她給沈軻打電話、發消息,都沒有得到回音。
這時,唐天和出來,她忙攔住他,開門見山:「沈軻怎麼沒來考試?」
他茫然:「不知道啊,他沒跟你說嗎?」
她搖搖頭,「你怎麼也不知道,你不是跟他一個宿舍的嗎?」
「他上午就出門了,我以為跟你在一塊呢。」
沒有,她今天壓根沒見到他。
阮季星繼續撥電話,聽到的還是那句冷冰冰的機械女音——
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唐天和見狀,說:「嗐,別擔心,下學期開學還有一次補考機會,再不然,還能重修。」
「不,不是的。」
她怔怔的,「沈軻不是會無緣無故消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