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球隊有時候訓練缺人,唐天和都會叫上沈軻。所以,他們之間打配合也挺有默契。
經管院隊的比分本就領先,有他加入後,更是如虎添翼,分差一下子拉大了。
阮季星隱約聽到後排幾個女生在議論他。
「那個就是工管一班的沈軻,長得真的好帥啊。」
「沒想到他打球也厲害。」
「欸,你小聲點,你前面那個好像是他女朋友。」
「他有女朋友?」
「不知道,沒聽說,但是我剛剛看到沈軻給她買了奶茶。」
阮季星默默放下了奶茶。
比賽結果毫無懸念。
贏了場漂亮的球,唐天和他們在歡欣鼓舞。
沈軻獨自走到觀眾席邊,朝阮季星招了下手。
後排的女生說:「你看吧,絕對是男女朋友,剛剛他也一直往這邊瞟。」
「……」
他實在算不上一個招搖的人,奈何長了張高調的臉,學院裡關於他的八卦只會越傳越多。
阮季星猜不中他什麼意思,走過去,隔著欄杆看他,「怎麼了?」
他的衣領、背心,有汗浸出來的印跡,額發也被汗打濕了,軟塌塌地垂著,說話的氣息也重:「幫我拿下水。」
阮季星:「?」
你自己不是能上來拿嗎?為什麼非要我給你?
下一秒,她懂了——
是因為唐天和說的那句,「女生給我送水」。
她一邊腹誹他幼稚,一邊找到他的水瓶,擰開,遞給他,說:「你是小學生嗎?」
沈軻泰然自若地「嗯」了聲,仰頭灌了一大口,喉結上下滑動,水混著汗滑過理得乾淨的下巴,青筋賁起的脖頸,沒入衣領。
舉手投足間,又流露出一股成年男性的荷爾蒙氣息。
有夠矛盾的。
她不得不懷疑他是故意的。
春天到了,雄孔雀在爭先恐後地吸引異性?
沈軻揉了下她的頭頂,說:「又在心裡罵我?」
人或動物,對於喜歡的異性,總會下意識地通過觸碰對方某個部位表達喜愛。
於他,便是她的頭髮。儘管她想不出原因。
阮季星已經無力阻止他碰她腦袋這件事了,並且漸漸習慣,但是——
她抱怨:「都怪你,搞得我現在只能天天洗頭髮。」
她可不想被他摸到一手油。
沈軻笑了下,轉身,一眾人看過來的眼神充滿曖昧,他略略挑起眉梢。
這落在唐天和的眼裡,無異於挑釁。
靠。
唐天和暗罵一聲,嫉妒死了。
觀眾開始離場,馮清瑩這才大夢初醒般,「哪個隊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