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季星不合時宜地想到,總算知道,班長的性格是像誰了。
謝曉羽問:「那你跟她解釋了你和唐天和的事了嗎?」
馮清瑩說:「我說了,可她還是警告我,要潔身自好,不要亂搞男女關係。」
警告?這個由權力衍生出來的詞,為什麼會出現在母女關係中?
關心裡夾帶著控制,這算不算母愛?
算的吧。
但是,為什麼令她窒息?
戚藍去接了杯溫水,「班長,喝點水。」
「謝謝戚姐。」
馮清瑩抹了抹眼角,「難為你們聽我抱怨這麼多,其實我知道,倒苦水沒有意義,但我實在忍不住了,不好意思。」
阮季星佯怒:「你要是把我們當朋友,就別說這樣的話了,好嗎?」
「我想過,你和曉羽吵過架還能和好,戚姐習慣獨來獨往,我社交圈裡的人那麼多,反倒沒有交心的朋友。」
「現在你不就有了嗎——我們啊。」
謝曉羽附和:「就是啊,平時是因為你忙,我們才沒一塊兒玩,但只有我們能見到互相的最多面啊。就像星星,別人哪知道她早上起床頭髮亂糟糟,褲腿縮到膝蓋上。」
「喂!好端端的,你說我幹嗎?」
馮清瑩笑了。
「班長,我們抱一下好不好?」
「我也要。」
四個女孩抱在一起。
可以預見的,若干年後,阮季星依然會回想起這個時候——
她的黃金時代,有喜歡的人,有幾個好朋友,有她希冀著的未來,也有沒被社會打擊的志氣。
也許到了三十歲,四十歲,她會擁有更好的人生,但無論如何,她的一生中,再也做不了第二場這樣的夢。
第49章沈軻這人,有諾必踐
馮清瑩和母親的關係, 對目前的她而言,是一道無解題。
她的能力尚未強到搶奪父母的話語權,她口中的自由意志, 依然被控制在母親劃定的範圍里。
阮季星她們不得而知的是, 有沒有哪怕一瞬間, 她曾為唐天和心動過。
但馮清瑩已經和他劃清界限, 其後有相當長一段時間, 他沒有再那麼熱烈地追逐跟隨她。
更具戲劇性的是,她最近和杜喆學長走得很近。
他們在同一個競賽小組裡,其他人都是大二大三, 馮清瑩資歷不夠,這個機會是她好不容易爭取到的。
而組長正是杜喆。
在學術方面,杜喆毋庸置疑很優秀,而且他還擔任學生會副會長, 校團委的骨幹職務,學院裡的老師、領導基本都認識他。
所以他總是很忙,和沈軻他們完全不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