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陰陽怪氣地說話。」
「……」
沈軻氣本就沒喘勻,一口氣差點卡在肺里出不來,他定了定,直呼她的名字:「阮季星。」
她有眼力見極了,馬上說:「不許凶我。」
「你犯什麼錯了,這麼怕我說你?」
「我是為了防止你惹我生氣,不然還得你來哄。」
他更是哭笑不得。
阮季星瞅著他,「還有情緒嗎?沒有的話你再開口。」
世上只有她訓他跟馴狗一樣輕巧了。
沈軻老老實實地舉雙手投降:「不敢有了。」
她拍了拍旁邊,「坐。」
他一坐下,她就放鬆身子靠著他,小聲地說:「他們知道你是我男朋友,就不會再有人以『練球』的藉口找我了。」
馴完他,再給顆甜棗,讓他服服帖帖的。
他卻不知足:「這哪夠?」
她偏過頭看他,「那你還想怎樣?」
沈軻飛快地在她唇上啄了下作答覆,又趁她未發作,身形靈巧地起身,幾步拉遠距離。
球館人多,老師也在,不知道多少人剛剛看到那一幕。
阮季星想掐他,手剛伸出去,落了個空。
他小步倒退著走,眉梢高高地挑起,眼裡盛著滿滿當當的,儘是飛揚得快要衝出來的笑意。
很帥,也很氣人。
她氣惱,奈何逮不住罪魁禍首,正好打下課鈴,直接甩臉走人。
沈軻將她丟下的球拍裝進球拍套,挎在肩上,他腿長步子大,很快跟上她,「阮大小姐,有情緒了?」
她不予理會。
他能屈能伸:「我錯了。」
她斜著眼睛看他,「錯哪兒了?」
「不該亂吃醋。」
「還有呢?」
「不該當著那麼多同學的面親你。」
「鑑於你認錯態度良好,這次……」
阮季星本來想板著臉說完,沒憋住,笑了,又抿著唇,把笑收回去,但眼角還是彎的。
他故意逗她:「沒情緒的話再開口。」
「沈軻!」她連打他好幾下,「你好煩啊。」
他不敢還手,只能躲開,「星星,你現在怎麼越來越愛打我了?」
「誰叫你這麼討人嫌。」
兩個人在路上追打著。
此時的阮季星完全沒有意識到,和她在一起之後,沈軻明顯開朗許多,不單單是笑容變多,人也活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