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的,你發什麼情?」
「你不是說我硬不了嗎?」他用牙齒不輕不重地廝磨著,控制在叫她動情而不傷她的力度的範圍內,「讓你看看我能不能。」
「……」
於是,她被迫接受他的自證,還是兩遍。
沈軻洗了個澡,倒是神清氣爽了,累得不想動的人變成她了。
他在床邊蹲下,叫她:「星星。」
她沒好氣:「幹嗎?」
阮季星小時候有不小的起床氣,輕則不耐煩,重則發脾氣。
他周末要給她輔導功課,但她一直賴床,不得不叫她,沒少挨她罵。
她這毛病被高中生活磨平不少,主要是今天他折騰得太狠,沒氣也有氣了。
「你轉過來。」
在他的堅持下,她不情不願地翻身,面朝他,眼睛掀開一條縫。
「昨晚就要給你的,結果忘記了。」
沈軻手裡拿著冷透了的鯛魚燒。
很廉價的小吃,但並不常見,只能是他特意去尋的。
也只有他們彼此知道這玩意兒的特殊意義。
剛談戀愛那會兒,她明明沒喝酒,但人玩得醉乎乎的,用衣服包著帶回來,當作生日蛋糕為他慶祝。
阮季星說:「是不是那個時候我給你過生日,你就對我死心塌地了?」
他搖頭,但也沒說具體時間。
她又問:「你知道我對你是什麼時候嗎?」
他猜:「520賣花,把手機摔了那天?」
「早一點點。」她比了個手勢,「你穿著王子服和路人拍照,人很多,有個小孩撞到你,你把他扶正,說『小心點,別戳到自己了』,因為他手上拿著糖葫蘆。」
他都沒印象了,「就這麼件小事?」
「我不是男生對我好,只對我一個人好,我就喜歡他啊。」
她說:「我喜歡的,是本來就很好的你。」
沈軻摸了摸她的頭髮,沒說話,改蹲為半跪,手肘撐著自己,低下頭和她接吻。
別人單膝跪地是求婚,而他是為了吻她。
她想到一段歌詞,網上用到濫觴,但太符合當下的他們——
他們住在高樓
我們淌在洪流
不為日子皺眉頭
答應你
只為吻你才低頭
阮季星半邊臉壓著枕面,閉上眼,圈著他的脖子,耳邊有輕微的,唾液交換的聲響。
他最後在她唇上啄了幾下,低低地問:「繼續睡還是起床?」
「想吃鯛魚燒,熱一下還能吃嗎?」
「吃一點應該沒關係。」=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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