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我怎會讓您有機會再東山再起呢?」趙堅怪笑一聲。
「怎麼?」曹殊眸光晦澀不明,他不露聲色道,「閣下如今又想再廢一次我的手?」
「嘖嘖,三年前沒能徹底廢掉您的手,讓您如今又能重新製作藥斑布,當真是可惜啊。」趙堅故作惋惜地嘆道。
寂靜的巷道里,二人冷冷地對峙著。
「不過只要曹郎君您知難而退,我今日或許可以放過您。」趙堅語氣促狹地說道。
「放過我?」曹殊神色微沉,他漆黑的眼眸宛如深潭,似笑非笑道,「可笑,倘若我不呢?」
「既然曹郎君您實在不肯的話,那就別怪我無情了。」趙堅的鼠目中閃過一絲危險的精光,語氣惡毒地笑道。
「此處距離府衙不過百里,你現下動手,就不怕惹火上身嗎?」曹殊聞言,他從容不迫地站在原地,冷笑道。
「您威脅我?」趙堅不以為意,嗤笑一聲道,「曹郎君當我是嚇大的不成?」
「你自是犬而不知,這般替人賣命,可有想到你今後的下場會是什麼?」曹殊的雙目蒙上了一層冷意,譏諷道。
「你……」趙堅聞言,他面上笑容登時一僵,隨即惱羞成怒地指著曹殊,怒道,「你竟然敢罵我是狗?」
「難道不是嗎?」曹殊勾唇一笑,問,「你背後的主子給了你什麼好處,令你這般忠心耿耿?」
「曹郎君,您現下都這般田地了,有何資格來說我?」趙堅忍住怒氣,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曹殊,繼續嘲諷道。
「這句話,或許該我來問你。」曹殊的喉嚨中發出一聲嗤笑,令人不寒而慄。
「什麼意思?」趙堅一愣,不解地問。
這時,一直隱匿在暗處的曹承與曹望徐徐地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幾位府衙的衙役。
曹承與曹望疾步走至曹殊的身旁,將曹殊護在身後。
衙役們各個神情冷肅,他們手中持劍,迅速地把趙堅團團圍住。
此情此景,趙堅先是震驚,隨後才明白過來,方才不過都是曹殊的設計。
趙堅咬牙切齒地問:「你故意的?」
曹承頗為忌憚地瞥了一眼趙堅,便轉頭神情關切地打量了一下曹殊,問:「溪川,你沒事罷?」
曹殊搖頭,他不疾不徐地道:「若非如此,又如何能夠引你出來?」
趙堅咬牙,他試圖負隅頑抗,但很快便被衙役們制住,他拼命掙扎,但雙手已被桎梏在背後。
衙役抬腳狠狠地踢向趙堅,趙堅面容猙獰,痛呼一聲後,他被強迫按住,雙膝疼得跪在了地上。
「卑鄙!」趙堅掙扎,他氣急敗壞地抬頭,不甘地看向曹殊,啐道:「想不到一向溫和有禮的曹郎君,如今竟變得跟個小人一般了。」
「若論卑鄙,我又如何能與你背後的主子相比?」曹殊慢慢走近,居高臨下地注視著趙堅。